武王心裡猛的一顫,嚴問天竟也讓他去跪下?
更是道出了女帝之名?
女帝?
哪個女帝?
九州,只有一位女帝。
月女帝。
武王喉嚨都乾澀了下,剛剛一直在千殺宗上出手的人,難道就是那個讓九州聞風喪膽的女魔頭?
“噗通!”
武王一下絕望,跪在地上。
而此時卻沒有人嘲笑武王。
原因很簡單,因為那是女帝,跪在女帝面前,沒有什麼可屈辱的,對很人來講,這甚至是榮幸。
已經被道出身份,女帝也沒有在隱藏,直接從九霄落下,那偏偏長裙,猶如仙女一般,停頓在了楚辭的身前。
她出現的一剎那,空氣似乎靜止,顛倒九州,眾生似乎都在跪伏。
“恭迎女帝!”
不知是誰,第一個帶了頭,跪在地上,雙手朝上,叩拜女帝。
然後,千殺宗上下全部跪地。
月女帝傲然的站在那,滿意的點下頭,似乎這麼多人的跪拜,是理所應當的一樣。
隨後,她看了一眼楚辭:“小子,出氣了麼?如果沒有,想要讓那嚴問天跪,他今日也要跪!”
上萬人嘴角都是抽搐下,想要讓嚴問天跪,那他今日也要跪下?這未免也太狂了吧?對方好歹也是一名帝境吧?
然而就是這樣一句無比狂傲的話,卻沒有人認為這是在說笑。
嚴問天臉色也是一沉,女帝的話,讓他感受到幾分羞辱,他體內的力量不自主外放幾分。
“收回你那卑微的力量,否則老孃一掌拍死你!”女帝眼神一冷,驟然一股元氣巨浪翻滾。
砰!
嚴問天噗一口鮮血吐出,騰騰騰連退數步,滿臉震驚。
同樣是帝。
可他能感覺到,月女帝要殺他,一念之間。
“還有,給老孃滾下來,老孃站在地上,且有你在天上飛的道理?”女帝又是一揮手,玉手一握,嚴問天臉色一沉,高傲如他,竟只是因為女帝一聲呵斥,從天上落在地上。
萬宗之人只覺得可笑。
嚴問天,你封帝又如何?
在女帝面前,依舊不堪。
“女帝,您看此事……武王已跪,能否做罷?”
“閉嘴!我跟我家小巖巖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小小帝境,再廢話,老孃廢了你!”女帝又是一股元氣震出,嚴問天騰騰騰的退後。
嚴問天敢誓,他一定是突破帝境以後,最憋屈的人,別人剛突破帝境,本都該受到無數尊重,八方來賀,可他突破呢?
遭到女帝無盡羞辱。
“小子,接下來你什麼打算?”
楚辭轉身看向嚴問天,冰冷道:“以千殺宗的膽量,不敢做這件事。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們做的。”
霍心安,是他楚辭的妻子。
那就是聖門的少夫人。
尋常人,可能不知道。
可嚴問天,一定知道,可他之前一直沒插手。
這意味著,千殺宗背後,一定還有其餘勢力。
嚴問天臉色一變,可還沒等他開口。
楚辭冷漠道;“如果你想我滅千殺宗滿門,你可以不說。”
嚴問天嘴角一抽,終是嘆息:“是……赤月谷。”
楚辭聞聲,直接轉身,從秋羽那抱起霍心安,直接朝著傳送陣走去。
“小子,去哪?”
“玉女宗!”
楚辭的怒火依舊,聲音甚至是從胸腔爆發出來。
抱著霍心安,從傳送陣離開。
如他之前說的話一樣。
整個過程,無一人敢阻攔。
楚辭走了,帶著霍心安離開。
但女帝未走,她一直停留在千殺宗內,等到楚辭離開,她方才看向一眼嚴問天,鳳眼之中,閃過一抹殺意。
嚴問天心底一沉,那一剎那,他嗅到了濃濃的死亡味道,但稍縱即逝,女帝終是一收殺意。
“以我的性格,現在你已經是個死人。但沒辦法,若夢孃親曾和我說過,你們的命,是他該走的路。”
“咚!”
所有人心頭都顫了下。
你們的命,是他該走的路?
女帝之言,是說將來的某一天,楚辭會踏著他們的性命成長嗎?踏著,帝境的屍體?
“不過今日一事,確實觸怒我了。嚴問天,你雖破帝,理應封一片谷底。但今日,我以女帝之名命你,十年之內,千殺宗不能封谷,只配為宗!你可願意?”
“轟!”
我以女帝之名命你,不能封谷,只能為宗!
嚴問天心底一沉,但他不敢多言,只是低下頭:“我,願意!”
“當然,你們也可以報復,三谷試圖推翻聖門,我相信在場的人都知道。或許你們也認定,聖門時代終將結束,不過切記,莫要忘記這天地間還有一人,名為,月女帝!”
女帝留下一言,身形離去,空氣中只有無盡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