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小姐昨晚就是用它離開的李府吧?”
芸枝對著飛行兵俑東摸一下西摸一下,臉上滿是驚喜與好奇,她是在由衷地替李曦鳳高興。
“哦?你看到了?”
“嗯,我一開始還以為是老鷹把小姐你抓走了呢,正準備出手才發現是小姐你主動抓著它的爪子......”
李曦鳳有些無語:“我去青麓山脈練習神通了,畢竟府裡不安全...”
她說到這頓了頓,看了眼芸枝,而後繼續道:
“你應該已經發現,其實那天我並非自縊,而是有人加害......”
芸枝臉上的驚喜迅速退去,她看了看李曦鳳脖頸處淡淡的印痕,眼中閃過痛苦與自責,輕輕點了點頭。
“我知道。”
她果然知道!
李曦鳳眼中精芒一閃,問出了關鍵:
“你可知是誰下的手?”
芸枝緊了緊拳頭,沉聲道:“是盟內之人...與我一同駐守青麓城的令主。”
“令主?”
李曦鳳想起先前從侯擎口中聽到過這個詞。
“芸枝,能告訴我嗎?你所知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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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內,燭光勉強照亮四周,牆壁上爬滿了斑駁的黴跡,空氣中瀰漫著一濃郁的血腥味。
一個帶著赤鬼面具的高大人影盤膝坐在破舊的黑褐色蒲團之上。
面前銅盆裡盛滿了鮮血,時不時“咕嘟咕嘟”冒起一兩個氣泡。
他拿起地上的小刀,在左右手腕處各劃了一刀,隨後將左手連同傷口的位置伸入銅盆中。
呲呲
細微的腐蝕聲響起,空氣中瀰漫起幾縷白煙,帶著隱隱約約的焦臭味。
赤鬼麵人身形微微一顫,發出如野獸一般的嘶吼:“葵水!”
銅盆中的鮮血頓時如有生命自己般湧入手腕的傷口,而他另一隻手的手腕處則不斷流出黑色,惡臭的血液,有些甚至凝結成了啫喱狀。
黑血順著地磚的縫隙,緩緩蔓延至整個房間。
這個過程持續了大概十分鐘,直到銅盆內的鮮血消失殆盡,露出被腐蝕的露出肌肉組織的手掌,赤鬼麵人才將手收回。
“這…才是武道的未來!”
他握了握拳,手上面板肉眼可見地生長著,手腕處的傷口更是早已不見了蹤影。
面板下的血管中散發出淡淡的黃光,宛如岩漿流淌。
“令主大人。”門外有人恭敬道。
“說。”
“去截殺侯擎的小隊失敗了。”
“死了幾個?”
門外沉默片刻,才再次發出聲音。
“除青鸞大人外,全軍覆沒。”
“那女人突破半月有餘了,也該磨合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影水劍,竟還拿不下侯擎嗎.......”
“李家四小姐在車隊裡。”門外之人提醒道
“哦?那便說得通了…罷了……”
赤鬼麵人從蒲團上站起,舒展了下筋骨,渾身響起陣陣噼啪爆鳴聲。
“婦人之仁的廢物,她下不了手,那我就再替她殺一次好了!這次我會把那丫頭的腦袋擰下來,我看她還怎麼活!”
面具下,那野獸般的瞳孔中充斥著暴虐的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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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盟在青麓城大抵有百餘名武徒,由兩名令主負責統領調遣,我便是令主之一,對小姐你下手的,則是另一位令主——虛叄。
虛叄不是他的真名,一入未央,即代表拋棄了過去,盟內之人都以代號相稱......”
“那芸枝你的代號是什麼?”
“......青鸞。”
“青鸞令主...不錯...你這一身青衣確實挺適合的。”
“哎呀,小姐你別打岔,我說正事呢!”
院中,李曦鳳與芸枝一左一右躺在飛行兵俑的寬大的翅膀中,吹著晚風,望著空中明月。
芸枝的身世並不複雜。
她本是青麓周邊縣城的一名孤兒,父母死於匪患,在與幾個乞兒爭食時以一敵三,不落下風,被一位路過的未央武徒看中,帶去城外的一處莊園進行集訓。
莊園裡均是無家可歸的孤兒,未央盟的目的便是把他們培養成忠誠的武徒。
芸枝在這一眾人中迅速脫穎而出,幾次任務也完成的乾淨利落。
之後,她便被安排了一個明面上的身份——青麓城李家四小姐的侍女。
而隨著芸枝的和盤托出,大虞世界的修行體系也在李曦鳳眼前揭開了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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