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者可以選擇連續守擂三十三場,也可以選擇從第一重向上挑戰,如登三十三重天!
前面的三十重擂臺當中,有的正在激烈交戰,而在最高的那三重擂臺上,各坐著一位全身裹著金布的紅花會長老。
在他們的臉上戴著金色的面具,區別於執法者的獨眼金色面具,這三位長老的金色面具上,有著紅花綻開的紋樣,更顯邪凜與強大。
“贏下最後那三場能獲得什麼?”江蟬問。
“連贏三十三場即是登天成功,能獲得一隻A級鬼寵,並且能獲得一塊紅花鬼母令,憑此令,可在鬼市享三年尊貴食宿,身份等同紅花會的客卿…”
“期間有任何需求,可以直接向紅花會提出,價格是五折優惠,如果願意終身加入紅花會,那又是另外一番待遇了。”
江蟬聽完,馬上反應過來,“這跟那些世家招攬和培養人才沒什麼區別,只是方式稍微有所不同。”
“是這樣的。”老常的眼中不無豔羨和憧憬,嘆了口氣又道,“不過像我這般的普通人,也只能在臺下看看,下點注,能博個彩頭就算不虛此行了,說起來我這些金幣就是去年下注贏得的嘿嘿……”
江蟬扭頭看了眼老常,問道,“你對擂臺賽的事項這麼清楚,一次也沒上去試過?”
“實不相瞞…我前年也上去過一次,只不過第一場就被人打下來了,斷了兩根肋骨,回去耽擱我半年多的生意呢。”
老常的語氣很坦然,並且十分健談的又開始講自己是意外覺醒,資質不行,鬼寵也不好,家裡有個老婆每天打麻將,女兒馬上就要中考,他要是倒下了一家老小都得喝風……
絮絮叨叨的聲音從江蟬的左邊耳朵進,馬上又從右邊耳朵出去,他的目光有些怪異的看向第一重擂臺上一道熟悉的身影……
哪怕那人臉上也戴著紅色般若面具,但那駝背佝僂的身形,以及他手中的蛇骨匕首,還有遍佈整個擂臺的透明絲線…江蟬一眼就認出來那是誰。
“他怎麼也在這裡?”楊小滿對這人更是眼熟,畢竟她昨天就是敗在薛歡手中。
“你們認識臺上那人?”
老常的語氣生出一絲意外,轉而聲音壓低了兩分又道,“我以為你們頭一回來還不清楚,那個駝背幾乎已是紅花鬼市人盡皆知的身份象徵…”
“哦?”江蟬詫異,“他在這鬼市當中很特殊嗎?”
“豈止特殊…”老常吸了口氣,沉沉吐聲,“那位神秘的鬼市主是他的母親…他,便是這紅花鬼市的少東家,紅花會的少當家!”
江蟬和楊小滿兩人眼中同時浮起一抹錯愕,老常卻是語氣沉重的道,“臺上那女娃要吃大虧了……”
此時,跟薛歡對戰的人,雖然臉上也是戴著面具,但從她身上的穿搭和白皙的手臂,大致能看出是個年紀不大的女生,她的鬼寵是一隻C級品質的【藻井鬼】,控制型別。
擂臺中間撕開一口四四方方的古代石井,從中伸出來一雙瘦長青黑的鬼手,試圖抓住薛歡的雙腿拽入井中。
可薛歡腳下有著奇物的加成,身形飄忽如同鬼魅,完全是戲弄般的圍繞在那女生身邊穿梭,手中的蛇骨匕首,不斷把她身上的衣服割出一條條口子,露出一片片雪白,引得擂臺下的觀眾跟著起鬨,
吐著汙言穢語大聲調笑的,激動的兩眼冒光吹著流氓哨的…種種難堪入耳的聲音,從一張張般若面具底下爆發出來,這鬨鬧又猙獰暗紅的一幕,像極了佛家說的阿難獄。
擂臺上那女生認輸的聲音,被淹沒在臺下鬨鬧起伏的調笑聲中,臺上一條條透明的絲線交錯,完全封鎖她的退路,讓她想要退下擂臺都做不到。
她只能不斷的躲閃,可薛歡的速度實在太快,完全就像一團鬼影一樣環繞在她周圍,鬼氣森森的匕首不斷迸發暗芒。
她身上的衣服撕裂越來越多,露出的雪白也越來越多,臺下肆無忌憚的喊聲也越發高漲……
江蟬忽然覺得這女生有些眼熟,再看她那隻【藻井鬼】…腦中冷不丁跳出個名字來。
就在這時,一聲憤怒的咆哮炸響,“我艹你們馬啊!!”
一道身影猛地跳上了擂臺,身後青棺浮現,直接放出一隻【石像鬼】便向著薛歡衝去,在他的身上也是迅速隆起了一層石化,踏在擂臺上咚咚作響!
見此情形,江蟬立刻確定了這男生和臺上那女生的身份…
胡帥的闖入就像是打擾了鬣狗玩弄獵物的心情,薛歡立刻調轉目標,遍佈擂臺的透明絲線交織如蛛網,毫不費力就將胡帥和他的【石像鬼】束縛原地!
而後,那柄奇物匕首如同洩憤般瘋狂落下,饒是胡帥石化的身軀也扛不住,飛快崩潰成石屑紛飛,臉上的面具都被切開了小半,露出了裡面憤怒猙獰的臉!
“還真是扛揍…不過,你的眼睛總該不能石化吧…”薛歡陰測測的聲音從面具後響起,手中的蛇骨匕首狠狠朝著,胡帥那隻露出來的眼睛紮了下去…!
“這男娃算是栽了啊…”
老常嘆了口氣,有些不忍再看,口中卻是對著江蟬提醒道,“下一場你上去對上那少東家千萬小心,他要是把你傷了你沒處說理去,你要是把他傷了,那事兒可就更大了……”
老常的話沒說完,卻忽地發現身旁哪還有江蟬的身影,接著便聽周圍一陣哄聲,他趕忙扭頭看去…
江蟬那挺拔的身影,已然出現在了擂臺上面,手持一柄金燦燦的威凜戰刀,穩穩擋住了薛歡的匕首!
叮——!!
胡帥緊閉的眼睛睜開…那如同毒蛇般的匕首近在咫尺,卻被一柄金色戰刀擋住。
繼而,他便看到了身旁那道挺拔熟悉的背影…欣喜,激動,兩抹強烈的色彩,一瞬間爬滿了他那張狼狽的臉頰。
“江…!!”
江蟬揮刀打斷了胡帥的話,唰唰斬掉了周圍交織如網的透明絲線。
“你倆下去,我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