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試圖讓自己的理由聽起來更合理：
“你想想，敢來史萊克報名的，哪個不是達到二十一級或者即將突破大魂師的？”
“這些人，每個月少說也有十枚金魂幣的穩定進項。”
“我收十金魂幣報名費，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但對學院而言，可是救命稻草啊！”
林海抱著雙臂，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譏諷：
“得了吧，你就別在我這兒哭窮了。真當我不知道你那些‘開源節流’的手段？”
他掰著手指頭，一件件數落：
“收費幫人覺醒武魂——這可是武魂殿的免費差事！”
“還有，打著黃金鐵三角旗號接傭兵任務，幫人獵取魂環賺外快……”
“哦，對了，索托城裡那家平價雜貨鋪，賣的價錢可不怎麼平價吧？甚至連恆價都不算，完全是隨機定價……”
“你這撈錢的手段，可是花樣百出啊。”
“我就奇怪了，錢呢？都買辣白菜啦？說好的大魚大肉呢？讓你造啦？”
弗蘭德被戳穿老底，老臉微微一紅，隨即梗著脖子反駁：
“嘿！你小子怎麼門兒清？我那鋪子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公平交易！”
“替人獵魂收錢不合理麼？我本來就是黃金鐵三角一員！”
“再說了，收費覺醒武魂怎麼了？你知道多少人求著我出手麼？”
他像是找到了反擊點，聲音也拔高了：
“武魂殿是免費覺醒不假，可他們每年只在六月初統一覺醒一次，物件必須是年滿六週歲的孩子！”
“你想想，那些生在六月中下旬或者七八月的孩子呢？”
“就比人家晚生十天半月，卻得硬生生多等一年才能覺醒！這一年，在魂師路上得落後多少？”
弗蘭德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可我這兒不同，每個月我都能出去跑一趟，靈活得很。替多少心急如焚的家庭省下了寶貴的時間？！”
“而且，我收費歸收費，那也是看人下菜碟。遇到有錢的主兒，收點辛苦費怎麼了？”
“遇到像奧斯卡那樣的孤兒，我可是一視同仁，都給他們覺醒了的。”
他加強語氣：“免費覺醒！這難道不是善舉？”
林海一時語塞。
弗蘭德這番關於覺醒時間差的說辭，倒是提醒了他。
前世他也曾模糊地想過這個問題，這確實是那些大勢力子弟的隱性福利之一。
當然，前提是你的父母在勢力中有一定分量，否則開小灶也未必輪得到你。
武魂殿不是不能一月一覺醒，可投入與產出完全不成正比。畢竟，絕大多數人都沒有先天魂力。
不過，最初的疑問依然盤旋在腦海——
就算有這些理由，那些透過各種渠道撈來的、數目絕對不小的錢，到底用哪兒去了？
他可是清楚地記得，前世在玉小剛到來之前，史萊克學院的伙食標準僅僅是“餓不死人”！
這一世，自己剛出去一個月，回來就發現餐桌上少了兩道葷的，多了一盤辣白菜！
看著弗蘭德那副“我容易麼”的表情，林海忽然覺得索然無味。
算了，對於一個骨子裡就執著於撈錢的人，哪怕他富可敵國，也絕不會停下攫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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