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柳二龍確實有點發燒,不僅唇瓣灼熱,連神思都恍惚起來,甚至忘了拒絕。她雙眸圓睜,整個人僵在林海懷中。
林海深知對待柳二龍不同於失憶的阿銀,不能進展太快,以免適得其反。於是只一手攬著她,一手輕撫她的臉頰,未有其他小動作。
但唇齒卻未曾閒歇,由淺入深,纏綿悱惻。
柳二龍也從最初的迷茫中漸漸回神,可惜為時已晚,最難的城門已破,戰火已蔓延至城中街巷。
她腦海中浮現與玉小剛初識的畫面,又倏忽轉至林海“破土而出”之時,再想到玉小剛即將抵達天斗的訊息,最後停留在林海方才談論“真龍武魂”之際。
不管玉小剛是真的沒有察覺,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這段感情……也確實該畫上句號了。
她閉上雙眼,一滴清淚悄然滑落……這樣或許也好。黃金鐵三角,也能重拾往日情誼……
林海始終留意著柳二龍的神情變化,閉目、落淚,皆被他收入眼底。這是……認命了麼?
他會心一笑,並不在意這段感情不夠純粹。一切都是暫時的,初戀難忘而已,沒人規定唯有第一次才能轟轟烈烈,刻骨銘心!
他同樣合上雙眼,將懷中人摟得更緊,繼續攻城略地……
最終,林海並未真正佔有柳二龍。非不能,實不願也。荒郊野外,又沒有阿銀的大葉片,缺乏點兒儀式感。
最關鍵的是,毛毯若染血跡,不易清理。萬一她要珍藏怎麼辦?林海對自己的虎皮毯子還是格外喜歡的。
兩人整理好衣衫,牽著手在林間漫步。柳二龍低頭不語,依舊一副小女兒情態。
方才明明已是乾柴烈火,暴龍本性漸顯,此刻卻又恢復了這般姿態。如此絲滑的轉換,這讓林海如獲至寶。
他原以為柳二龍會揪著他的衣領警告一句:
‘以後要是敢欺負老孃,我就讓你做不成男人!’之類的話。
……
柳二龍任由林海牽著,短暫羞澀過後,又面露愁容。
林海轉身,一手攬著她的纖腰,一手輕抬她的下巴,笑著問:“怎麼愁眉不展的?”
她內心掙扎片刻,抬頭迎上林海的目光:
“林海,我不管你未來有多少女人,我柳二龍今天只認你一個男人。小剛那邊,從今往後我只視他為堂兄和好友,只是……”
林海笑道:“既然我是你男人,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柳二龍注視林海片刻,見他並未因她提及玉小剛而生氣,這才開口道:
“論血緣,他是我堂兄。論情誼,我們也是多年好友。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幫他……幫他解決武魂的問題?”
說罷,柳二龍目光殷切地望著林海。
林海從她眼中讀出了一些有趣的東西:柳二龍似乎篤定他能幫助玉小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