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知道咱們有沒有時間,就託回來問問。”閒聊了幾句,江澈這才說出了來意。
“這感情好,咱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時間和手藝人。”江大山喜出望外,這才過去多久沒想到侄子又給找了好活。
上次給閻解成做傢俱,樹是村集體的,一個老師傅帶倆小工一天3元工錢,拋去給老八爺仨69元的工錢,村裡進賬161元。
男勞動力一般每是天I0分,女勞動力一般是8分,未成年人還要少。因為村和村之間產出價值不一樣,因此每公分的價值也有差異。
沙河村也算是富裕村,一公分也才值8分錢,閻解成這一單賺了161塊都趕上一個成年男性大半年在田地裡的勞作。
打傢俱時都是主家管吃住,不光省了家裡的口糧還淨得工錢,而且隊裡還給算滿公分。
因此坐在周圍的叔叔、哥哥和嫂子們聽到又有人要做傢俱,全都歡天喜地。四嫂懷裡抱得娃娃好像知道是好事來臨一樣,也學著大人咯咯的樂。
“我這次回來啊,不光是說這事。還想和您確定一個價格和中人的抽水,以後再有打傢俱的我也不用一趟一趟的往回趕了。”
“價格不能再按照上次閻解成的訂,也不能按照城裡的價格走。”
“這樣,我把村裡的老人們聚一聚,和大家商量一下價格和中人的抽水。”聽到江澈說到價格,大爺略作思考便說道。
“四爺爺、六爺爺、二大爺您快坐。”過了晌午,江澈他們都吃完午飯,大爺才帶著幾位長輩回來。江澈給各位長輩遞上香菸。
“栓子,上次的事情我聽你八叔說了,是個好孩子,沒忘根。”
“聽你大爺說又有主家要僱咱打傢俱,好事好事啊。”四爺爺上了年紀抽著煙,絮絮叨叨誇著江澈。
“四大爺,您還是歇會吧。這事情照您這麼聊啊,天黑也沒個頭。”
“栓子,剛才我們在大隊部確定了價格,單子在這裡。”
“中人的錢咱們一單給5塊,不能太小氣了,要不人家也不願意幫我們張羅。”二大爺脾氣急躁,聽著四爺爺絮絮叨叨沒完沒了打斷了老人的絮叨,拿出價目表。
“唉,成,天也不早了。我先回城裡和人家說說價格。”把價目表踹在兜裡,江澈騎上二八大槓離開了沙河村。
江澈回到四合院都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匆匆吃了幾口江鈴玲做的飯。拿出價目表抄寫了一份便去了閻解成家。
“解成哥,這是傢俱的價格表你看一下。”
“價格肯定沒法和你的比,但是也相差不算大。”從家裡出來比較急連打了幾個嗝,
江澈見桌上水杯裡有水,抄起水杯就喝。
於莉剛要說這是自己剛剛喝的水,還沒來得及江澈都喝完了頓時秀的耳朵都紅了。正在看價格的閻解成卻沒看到這一幕。
“於莉,你去叫一下你的小翠。”
“價格雖然漲的不多,可也要人家自己點頭才成。”閻解成粗略的計算按照價格表上走,自己這一屋的傢俱差不多在260元。
沒多久於莉便帶著小姐妹和她物件一起回來,幾番客套過後才確定下這件事。
雖說價格相比閻解成那會要多一點,可也比城裡的師傅便宜好幾十,小兩口也坦然接受。畢竟兩家是多年的鄰居,比自己便宜些也是應當應分的。
約定好時間和地點小兩口高高興興的離開了四合院。
“解成哥、於莉嫂子。謝謝你們照顧我老家的鄉親。”眼見沒外人,江澈對閻解成兩口子道聲謝謝。
“栓子,是我該對你說謝謝。為了我們兩口子的婚房你跑前跑後的忙活,還借了那麼多錢給我。”
“就是,要不是栓子。我才能風風光光的嫁過來,要不然被我那些勢利的同學知道我結婚只有一張床還不得被他們笑話死。”聽到江澈道謝,兩口七嘴八舌的說著江澈的好。
“嗨!我差點被你們兩口子帶偏了。”
“我是想說中人錢的事情,被你們倆這一打岔差點忘了。”想了一會,江澈這才回想起剛才自己想說的內容。
“你幫了我們這麼多忙,老家的叔叔大爺給我們的價格還這麼低。我們怎麼會要這個錢呢。”聽到江澈提及中人的抽水,閻解成先不願意了。
“先不說那些,中人抽水這是老理兒,是規矩。”
“先說好了,錢不算太多。低於100元每單2元辛苦費。超過200元5塊,400元10塊依此類推。”回來的路上江澈就感覺有些不對,剛剛才想起抽水有漏洞。人家要是隻打了幾把椅子也給5塊錢,還不得連本帶利全陪出去了。因此,江澈就自做主張的把抽水整成了階梯式,把這個漏洞補上。
“您二位也別急著拒絕,您一個月32塊5欠著一屁股債。指望您自己還,要還多久啊。等再有了孩子壓力可就更大了。”
“於莉嫂子現在沒工作閒著在家,咱總不能仰著臉乾等街道辦吧。”
“正好於莉嫂子可以出去轉轉,哪家有要做傢俱的就去試試,成了咱就賺點錢補貼補貼家用。我們村也能多點活,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你們要是不要,我可沒臉再讓你們幫我介紹單子了。”
“行了,這事就按我說的來。”江澈三言兩語的把事情說完就離開了閻解成家,兩口子還呆呆的坐在長凳上發愣。
江澈急於想改變老家狀況,連夜趕到沙河村和大爺說完小翠的訂單和自己改的階梯式中人錢。不顧長輩們要留宿連夜又返回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