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種直覺,方才如果自己不停手,這逼絕對會開槍。
有些人咋咋呼呼的,動不動就要弄死這個,弄死那個,但真要上的時候,反而慫了。
但像賀雄這種不顯山不露水,看不出喜怒,往往才讓人看不出深淺,畢竟老話兒都傳下來了,咬人的狗它不叫。
邵陽跟幾人不熟,自然也不會多聊什麼。
賀雄抽完煙,便折回東屋裡繼續休息了,黑皮去了西屋,只有二胖跟個棒子似的坐在小板凳上,陪著邵陽坐在堂屋。
總之明天才能離開,邵陽索性閉上眼睛,靠在了牆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屋子裡光線暗的緣故,沒過一會兒,竟然給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邵陽聽到木門發出‘吱呀’聲,他睜開眼一瞧,見是黑皮打包飯菜回來了。
嗯?都要吃飯了?我這是睡了多久?
這時,賀雄跟二胖從東屋走出,搬了一個小方桌,放在地上,開始擺弄碗筷。
“夥計,吃飯吧。”二胖說著,過來給邵陽解開了繩子。
“現在幾點了?”邵陽有些懵,看外面的天色還沒黑,這特麼是下午茶?
“馬上五點。”
“吃飯吃這麼早?”
“呵呵……我們一會兒要出去幹活兒,早點吃完早點算,你等會就去西屋裡躺著吧,等我們明天回來,你再走。”二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還帶著些許歉意。
本來就是一場誤會,現在把人家困在這兒,二胖心裡多少有點不得勁。
邵陽走到桌前坐下,活動了活動肩膀,見賀雄遞過來筷子,也沒客氣,接過來就開始夾菜往嘴裡送。
賀雄笑了笑,從桌子下拿出幾瓶半斤裝的白酒放在了眾人身前。
“酒管夠,放開肚子喝。”
“我酒量不行,就不喝了。”邵陽又將酒推了回去。
“不喝就不喝,隨你。”賀雄也沒勉強,又把酒收了回來。
接下來誰也沒有再說話,只能聽到眾人的咀嚼聲和吞嚥聲,一頓飯吃的甚是沉默。
一直到吃完,二胖又把邵陽捆了起來,安排進了西邊的屋子。
屋子裡地上瓜子皮,菸頭鋪了一層,兩張鐵架單人床上的被褥也烏漆嘛黑的,到處散發著一股子餿味。
邵陽不禁皺起眉頭,他甚至都考慮著要不要等二胖等人離開,自己直接回家。
“你就在這兒睡吧。”二胖指了指靠門邊的床,接著又把暖壺提了過來放在邵陽腳下,最後從兜裡掏一包煙扔在床上。
“壺裡有水,你渴了自己倒上,煙給你留著抽,但你別把房子給我點了,等下我走前再給你把尿桶提進來,省的你沒地方方便。”
得,尿桶都給安排上了,太特麼周到了。
邵陽嘴角抽了抽,問道:“你們啥時候回來?”
“說不準,快的話半夜兩三點,慢的話就得天亮了,你別多想,賀雄就那樣,他考慮的多,你委屈住一晚上,等以後有機會,我再給你擺酒賠不是。”
說罷,二胖轉身朝門口走去,在快出門的時候,他好像又想起了什麼,返回身走到另一張床底下翻出兩本雜誌,扔給了邵陽。
“睡不著的話看看,打發時間,賀雄一個親戚從香江帶回來的,稀罕玩意兒。”
邵陽斜眼瞅了一眼,見雜誌的封面上是一個穿著暴露的漂亮女人。
瑪德,還給安排上精神食糧了……
他一屁股坐在床上,抽出香菸往嘴裡送了一根兒,隨即用火柴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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