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三人一直喝酒喝到晚上十點,張強提議再去KTV浪一會兒。
但邵陽明天上午九點還得跟胡德祿碰頭,再加上劉曉軍跑車也累了一天,實在沒什麼心情,於是二人雙雙拒絕,KTV之行就此作罷,各自散去了。
……
一夜無話。
隔天七點半,邵陽從床上爬起,就開始洗漱收拾上廁所。
由於昨晚喝了一肚子酒,胃裡不舒服,從衛生間裡出來後,他又給自己下了一袋泡麵。
一直到吃過早飯,邵陽坐在沙發上開始點錢,他將大團結一百張一捆,用橡皮筋紮好,裝進了帆布兜裡。
接著,他將昨天帶回來的首飾玩具糖果裝進一個大塑膠袋裡,跨在腳踏車上,擰動手錶把頭出現在了85年的街頭。
由於前天返回現世的地方距離江漢飯店並不算遠,邵陽騎著車,只用了十分鐘就抵達了和胡德祿約定好碰頭的目的地。
或許是他來早了,胡德祿還沒有過來。
邵陽從兜裡摸出來煙點上,無所事事地坐在腳踏車座上吞雲吐霧。
正抽著,一陣嘈雜的罵聲從對面傳來。
“個板馬滴,搞死你。”
“這個苕貨……”
嗯?
邵陽朝對面望去,只見一個穿白襯衫的年輕人正被四五個人圍毆。
磚頭,棍棒不斷落在其身上,年輕人雙手抱頭,蜷縮在地上,口中發出陣陣慘嚎。
打成這樣,都沒人管麼?
邵陽在周圍掃視了一圈,見的確有不少人圍觀,但無一人上前。
突然,一個留著蓬蓬頭的小青年站起身,從兜裡掏出一把大號彈簧刀,對著蜷縮在地上的年輕人就紮了下去。
血花飛濺,轉瞬間就染紅了其身上穿的白襯衫。
一刀,兩刀,三刀……
眼看人已經鬆開了抱在頭上的手,全身都軟了下來,邵陽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從腳踏車上下來,就要朝對面走去,不料有人突然從後面拉住了他。
邵陽回頭,見是胡德祿。
“東哥,你幹啥去?”
“那人快不行了。”邵陽手指向對面。
胡德祿朝邵陽身後看了一眼,淡淡開口:“估計已經沒了。”
邵陽聞言,轉頭望去,見圍毆的幾人已經跑遠,年輕人躺在地上,嘴張得大大的,身下一大攤血跡,隱隱還能看到其身子微微顫抖,眼看是活不成了。
“這都沒人管麼?”
“應該……有吧,畢竟出了人命,估計有人會去報案。”
短短前後兩分鐘,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麼沒了,邵陽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什麼仇什麼怨,打一頓解解氣不就行了,至於要人命麼?”
“有啥至於不至於的,小年輕下手沒個輕重,要人命不挺正常麼,去年我還見過一回,兩個人在街上不小心碰了一下,吵了沒兩句,就捅死了一個。”胡德祿一臉淡定,好像已經見怪不怪了。
正常?
邵陽頓時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要說起來,這兩年已經好了很多,以前晚上人們出門,保不齊從哪竄出個人刀就架脖子上了,還有匪路霸攔路……哎,前幾年你不是在山西麼,6.20事件你知道麼?給我講講。”
我知道個錘子!
邵陽在心裡吐槽了一句,岔開話題:“走吧,去江漢路,趕緊先把鋪子租下來。”
“哦哦,對,你不說我都忘了。”胡德祿應了一聲,跨上了腳踏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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