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幾秒後,幾個房間房門開啟,竄出來六七個光膀子的青年。
“咋了三哥?”
“帶上傢伙什,跟我走!”
這時,一個年約三十多歲,體態壯碩的男人從最後面的一間房裡走了出來。
“哥,這大白天的要幹誰去啊?你是不是忘了現在啥年月了?”
“呃……”馬三頓時醒悟了過來,這年頭還在嚴打,街上到處都是巡邏的,現在帶人出去的確是在找不痛快。
“老四,可我咽不下這口氣啊。”
“到底咋回事兒?”
“還記得昨晚過來找你的那小子麼?姓胡。”馬三重新坐回沙發上。
“嗯,他咋了?”
“今天他早上不是跟我出去取執照了麼?然後我就合計他那麼大攤子支起來了,也不差這三瓜兩棗的,就想跟他要五百塊錢。”
“然後呢?”
“然後他不樂意給唄,一直在那兒磨磨嘰嘰的,說到最後,還說我貪心啥的,我沒忍住,就給了他一巴掌,直接管他要一千。”
“他給了?”馬四問道。
“給個錘子,他說沒錢,回去找他那合夥幹生意的夥計商量去了,剛剛他那夥計過來了,二話不說,直接上來給我個耳刮子,然後就拿刀架我脖子上了。”馬三說著,還拿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哎呀,這麼有種?”馬四有些吃驚,這一帶他兄弟倆多少也算有點名氣,沒想到還有人敢跟過來齜牙。
“他買賣不想幹了?”
“我也是這麼說的,可人家罵我就是個泥腿子,算個屁,還說敢找他麻煩,大不了店不開,就跟我耗上了。”
“呃……”馬四也有點蒙圈,這麼有剛的實在是少見。
“老四,你說咋辦?”
馬四摸了摸下巴頦,若有所思地問道:“你覺得他說的像真的不?”
“這我哪能知道,不過敢一個人找過來,也有點膽子。”
馬四沒再說話,從褲兜裡掏出煙點了一根兒,仰頭望向天花板,好像在思索著什麼。
一直到一根菸都快抽完了,馬三實在忍不住:“老四,你倒是說句話,咋辦?”
馬四把菸頭往地上一扔,悠悠開口:“暫時先不動吧,一來,搞不清對方底細,二來,現在的形勢有點緊張,打一頓沒啥意義,弄死了咱們也麻煩。”
“你意思是就這樣忍了?可我咽不下這口氣啊!”馬三梗著脖子,喘著粗氣。
“哥,咽不下去也得咽,現在你不是一個人了,咱們後邊還有那麼多兄弟跟著你吃飯呢,為了這麼點事兒把自己摺進去不值當。”
“這…這…哎…好吧。”馬三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臉無奈,這還是他近幾年來頭一回這麼憋屈。
不過憋屈歸憋屈,馬四的話他還是聽的,他是一天學都沒上過,但馬四卻上到了初中,多少沾點文化人的邊兒。
而且他們這個小團伙能混起來,絕大多數都是靠馬四出謀劃策,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在他印象中,馬四的決策一般都沒出過什麼岔子。
“哥,你也別不得勁兒,不動歸不動,但這回的樑子算是結了,以後總要找補回來的,等我下午帶姑娘們過去的時候,先探探對方的底,你這邊也找人打聽打聽他的來路。”
“誒?我記得姓胡那小子跟我講過,他……”馬三說著,將目光轉向一眾小弟,“胡波,他是不是跟你一個村兒的?”
一個長著‘大聰明’臉青年走上前,點頭應道:“對,他叫胡德祿,跟我沾點親,拐拐家和他家還是鄰居。”
“那他一起的那個夥計你認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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