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認識到自己此時的強悍武力，越是能感覺到李良的恐怖之處，就是那種脫離了人類認知的絕對恐怖力量，柳曼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對李良產生出一種油然而生的敬畏。
“我究竟要蠢到什麼地步，才會不知天高地厚的叫他良蛋兒？”
“李良這種級別的絕世高手，連軍事部隊都打不過他，我以前到底是怎麼想的？”
此時的柳曼進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
她一會兒鎮定自若，一會兒恍然大悟，時而又自我懷疑，沉浸於曾經卻交錯於現實與幻想之間，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飄忽不定，這不是人格分裂，更像精神分裂範圍中的認知障礙，其實李良很理解她現在的心境變化，畢竟第一次進入中正平和的時候，破碎凌亂的自我在重組過程中確實會顯得神經質一些。
多來幾次就好了。
“九幽的陰物，有點意思。”李良眯著眼睛打量了柳曼兩眼。
放在一個月之前，李良都不敢保證什麼時候能教會柳曼釋放阿爾法腦波，上次去九幽打了些陰物回來，完全是踞神的無心插柳之舉，沒想到陰物濃縮而成的灰燼晶體果真能和柳曼產生共鳴效應，穩定她的腦波。
凡人想要進入阿爾法腦波，只有每天早上剛睡醒那幾秒鐘才能達成這個頻段，幾秒鐘過後很快就會因為外界各種資訊刺激脫離這個狀態，正常情況下，柳曼第一次嘗試透過冥想進入阿爾法狀態，就算成功了她也只能維持幾秒而已。
但是柳曼截止到現在已經維持超過30秒了。
並且暫時沒有什麼不穩定跡象。
看來九幽的含金量還在提升。
“emmm……”李良盯著柳曼脖子上的晶體掛墜一時陷入了沉思。
趁著柳曼還沒脫離中正平和的心境，李良心中一動，驅動青虹劍下降到了距地八百米的高度，直到身邊的氣流不會再掩蓋說話的聲音，他才緩緩問道：“感覺怎麼樣？”
柳曼神色一凜。
聽到李良的詢問，她立刻回身，小臉上是一種與她平時完全背道而馳的正色：“感覺……很清醒。”說到這裡，柳曼眼中閃過一道愧色，目光有點閃躲，神色間欲言又止：“師父，以前的我是不是有點……莽撞？”
聽到“師父”這倆字李良下意識打了個冷戰。
小黑叫他師父，他一點都不彆扭，結果沒想到今天竟然在會最不可能說出這個詞的人嘴裡聽到了師父二字，李良面無表情的打了個哆嗦：“你知道就好。”
“幸好我清醒的不算太晚。”柳曼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
李良淡淡道：“別高興的太早，過一會兒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
“本來你第一次在現實中深度冥想，只能維持幾秒鐘的中正平和，是你脖子上那塊結晶幫你續了時間，等你從現在的心境脫離出來，你馬上就會變回原來的性子。”李良清了清嗓子，說道：“趁你變回潑皮之前，我先給你講一遍我對你現階段的兩個目標，不然等你變回潑皮就聽不進去了。”
是中正平和暫時抑制住了七情六慾帶來的擾亂，阻斷了激素帶來的影響，柳曼也明白這一點，她眼角抽了抽，卻也沒有反駁自己是個潑皮的本性，只是沉聲道：“請師父明示。”
要是這丫頭一直這麼沉穩該多好。
心中感嘆之餘，李良抓緊時間說道：“咱們這顆星球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平靜，暗地裡藏著很多麻煩玩意兒，我不可能永遠庇護著你們兩姐妹，所以我必須儘快教會你能夠自保的手段。”
“我對你的兩個要求，第一，能夠驅動青虹劍在大氣層內自由行動，這代表你起碼有了逃跑的能力，第二，能夠從一千米高空無防護跳下去安全著陸，這代表你貫通了所有學過的本領。”
“驅動青虹劍的要領我就不多贅述了，至於第二項要求，考驗的是你對自身技藝的掌握。”
“龍是海陸空三棲生物，我當初教你的游龍刀，自然也有空戰、陸戰、水戰能力，以前不教你真功夫是時機未到，現在你能長時間維持中正平和，在這種心境下你可以快速融會所有學過的知識，而且還能保持高度清醒和高度集中，有著極強的適應性和理解能力。”
“我讓你從一千米高空跳入水中，是要你貫通至今所學的全部本領打破水面張力，安全進入水下。”
“你記住，我叫你從高空跳下去並不是讓你送死。”
“而是希望你能突破那一層硬如鋼鐵的水膜。”
“接下來我給你演示一遍。”
“你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