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的臉色終於變了,有些難看。
他沒想到徐天這麼硬氣,完全不把趙家的威脅放眼裡。
他以為,一個窮山溝出來的年輕人,面對五十億的誘惑和趙家的壓力,肯定會乖乖低頭。
但他錯了,錯得離譜。
王富貴在一旁聽得心都提到嗓子眼。
徐先生這話,是徹底把趙萬年得罪死了。
五十億啊,就這麼打水漂了?
那可是五十億,不是五十塊。
“徐先生,你可要想清楚。”
老管家聲音沉了下來。
“得罪了趙家,對你,對北大荒,都沒任何好處。”
“趙家在醫藥行業的影響力,遠超你的想象。”
“我們一句話,就能讓北大荒在省城,甚至全國,寸步難行。”
徐天眼神更冷。
“我倒想看看,趙家有多大能耐。”
“北大荒能到今天,靠的不是誰的施捨,也不是誰的恩賜。”
“靠的是我們自己,一步一個腳印拼出來的。”
“以前沒人看得起我們的時候,我們活下來了。”
“現在,更不怕誰的打壓。”
“想讓我們低頭,趙萬年還沒這資格。”
他轉頭對王富貴說。
“王老闆,通知下去,從今天起,北大荒暫停與所有趙家相關企業的任何合作。”
“之前談好的專案,也都停掉。”
“北大荒,不差他這一個合作方。”
王富貴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看到徐天不容置疑的眼神,又把話嚥了回去。
他知道,徐先生決定的事,誰也改不了。
而且,他心裡也憋著一股氣。
這趙家也太欺負人了。
真當北大荒是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是,先生,我馬上去辦。”
王富貴挺直腰桿,語氣也硬了起來。
老管家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簡直鐵青。
他跟了趙萬年幾十年,第一次遇到敢這麼不給趙家面子的人。
而且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
“好,很好。”
老管家氣得連說兩個好字。
“徐天,你會為你今天的狂妄付出代價。”
“我們走著瞧。”
他一揮手,帶保鏢上了車,揚長而去。
看著遠去的賓士車隊,王富貴才鬆了口氣,後背都溼了。
“先生,您剛才……真是太解氣了!”
“不過,這麼一來,咱們跟趙家可就徹底撕破臉了。”
“以後他們在生意上要是給咱們使絆子……”
徐天臉上沒什麼表情。
“使絆子是肯定的。”
“但北大荒也不是好惹的,誰想動我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
“趙萬年以為他有錢就能為所欲為,太小看人了。”
“這次,我要讓他知道,有些東西是錢買不來的。”
他頓了頓,眼神裡閃過一絲擔憂。
“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蘭姐。”
“她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王富貴也想起來了。
“對對對,蘭姐。”
“先生,蘭姐的信上說她去哪兒了嗎?”
徐天搖了搖頭。
“沒說,只說想出去走走,學點東西。”
“電話也打不通,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
這才是徐天最擔心的。
趙蘭的性子他了解,看著柔弱,其實很倔。
她既然決定要走,肯定不會輕易讓人找到。
“王老闆,你馬上派人,以北大荒為中心向外查。”
“火車站,汽車站,機場,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都派人去問問。”
“特別是往南方的車次和航班,重點查。”
“蘭姐是南方人,她要散心,很可能回老家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