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案一出，現場安靜下來。
幾個外來專家互相看看，都覺得不可思議。
用聖泉水當主要的淨化劑和營養液，這想法太出乎意料了。
這……這太難想到了。
聖泉水再怎麼特別，也就是水。
它不太可能具備這麼強的功能。
這簡直是拿幾十億的珍稀藥苗開玩笑。
胡顧問第一個表示擔心。
“徐書記，這個方案……風險太大了。”
“聖泉水的成分我們不完全清楚，冒然大量用在受損的藥苗和土壤上，萬一有反效果，後果不堪設想。”
“而且，您說的土壤自淨，那得多久？一個月？兩個月？這些藥苗恐怕撐不了那麼久。”
女博士也皺著眉。
“徐書記，我還是覺得，應該先用科學的、驗證過的方法穩定住藥苗的情況。”
“比如先化學中和，再用營養液和生長調節劑。”
“至於聖泉水，可以在情況穩定後，作為輔助手段少量試試，看看效果。”
“直接把它當主力，太冒險了。”
副研究員更是直接搖頭。
“恕我直言，徐書記，您的方案缺足夠的科學依據。”
“更像是一種……美好的願望。”
“我們做農業科研的，不能憑感覺，要講資料，講實驗結果。”
“在沒有充分驗證前，我不建議用這種激進的搶救措施。”
這些專家嘴上客氣，但話裡的意思很明白。
他們不信徐天的方案，覺得那是瞎搞。
甚至有點懷疑徐天是不是著急了，異想天開。
王富貴在一旁急得不行。
他知道徐天對聖泉水有信心，可這畢竟關係到北大荒的命根子。
萬一真出了事，這責任誰也擔不起。
徐天沒生氣，也沒爭辯。
他知道，想讓這些學院派的專家相信超出他們認知的東西，很難。
他目光轉向秦教授。
這裡，唯一可能理解並支援他的只有秦學斌。
秦教授一直沒說話，低著頭在思考。
過了一會，他抬起頭，眼神裡帶著些決然。
“徐小子，我信你。”
簡簡單單五個字，讓現場氣氛瞬間變了。
所有專家都驚訝地看著秦教授。
他們沒想到，這位學術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輩，竟然會支援徐天那個聽起來很不靠譜的方案。
“秦老，您……”副研究員忍不住想勸。
秦教授擺擺手打斷了他。
“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
“你們覺得徐天的方法不科學，太冒險。”
“但你們想過沒，北大荒的藥材本身就是不科學的產物。”
“這聖泉水，用現有科學理論根本解釋不了它的特別之處。”
“但它就是實實在在改變了這片土地，培育出了特別的藥材。”
“我們這些搞科研的，有時候不能太迷信書本，太迷信過去的經驗。”
“要敢於嘗試，敢於接受新事物。”
秦教授目光掃過眾人，語氣很堅定。
“我跟徐小子合作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
“他不會拿北大荒的前途開玩笑，更不會拿這些藥苗的命開玩笑。”
“他既然敢提這個方案，就一定有他的把握。”
“我支援他，用他的方法試試。”
“如果成功了，那是北大荒的好事，也是我們中醫藥界的好事。”
“如果失敗了……”秦教授頓了頓，眼神黯淡了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