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站在原地,微微側過腦袋,民兵的腳步聲接二連三傳來,畫面在他的腦海中形成。
七個人急匆匆地往這邊趕,手裡還拿著步槍。
想要繞開他們就必須走遠路。
徐天倒是認識路,可是懷裡的周白芷未必能扛到那時候。
深吸一口氣,他只能硬著頭皮,一邊思考著說詞,一邊抱著她迎面走去。
反正他也是巡邏隊的一員,和這些人抬頭不見低頭見。
想想辦法應該能糊弄過去。
轉過兩棵樹,雙方碰面。
正好聽見這群人正在彼此交談。
“媽的,這幫偷獵的真是瘋了。”
“一天的功夫來好幾趟,你確定剛才看見有人往這邊走了?”
“隊長,我這雙眼睛絕對不會看錯。”
“大中午的不睡覺,偷偷摸摸的往山裡跑,肯定是偷獵的。”
“孃的,今天咱們剛吃了虧,折了個弟兄,都把槍給我壓上火,碰面直接開槍!”
聽到這話,徐天心臟發緊。
周白芷更是嬌軀微顫。
雙手環在他的脖子上,連忙把腦袋埋在他懷裡。
“徐天,你怎麼在這兒?”領頭的男人身形高大,肩寬腰細,一看便是個猛人!
“張隊長,我巡邏結束,想著過來看看這邊的情況。”
“沒想到碰到這位同志低血糖暈倒,正要帶她下山治療。”
“哦,那你快去吧。”張隊長沒有過多懷疑,揮了揮手。
雙方錯身而過。
可就在這一瞬間,身形矮胖的一個男人突然瞪大眼睛,目光死死盯著周白芷。
她抿著嘴唇,努力把臉躲在徐天的懷裡。
可眼前這群人都是從小在山中長大的獵戶出身。
別的不論,單說眼力,必是一絕!
“站住!”
徐天回過身:“趙哥,有啥事兒?”
“你懷裡這個女的,好像就是剛才進山的人。”
徐天和周白芷心中同時咯噔一聲。
嘴角抽了抽,徐天面色平靜:“趙哥,你搞錯了。”
“她身形柔弱,怎麼可能上山偷獵?”
“別廢話,你把她放下來,讓我看看她的正臉。”
張隊長眉頭緊皺:“趙楞子,人家一姑娘,絕不可能是偷獵者。”
“你要是看上人家了,就拿出勇氣,正兒八經的追求人家,別搞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再說了,她如果真的是偷獵者,徐天不可能看不出來。”
“隊長,”趙楞子跺腳,“你別看這女的長得柔弱,這些知青來到這以後,為了吃上一口飯,不守規矩的事兒沒少幹。”
“我看咱們不能以貌取人,必須得仔細搜一搜!”
“否則,這次讓她跑了,一定會更加肆無忌憚,早晚給咱們製造大麻煩。”
“我真的不想看到再有同志因為這些人掉進陷阱,重傷不治而死。”
張隊長臉色頓變:“你說的有道理。”
回想著自己那個重傷致死的兄弟,他的後槽牙咬得咯吱作響。
“徐天,把她放下來。”
“隊長,她真的是清白無辜的。”
“少說這些廢話,既然是個生面孔進了山,我們就有義務搜身檢查!”張隊長滿臉正氣。
周白芷渾身微顫,看著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
露出的胳膊膚色黝黑,肌肉鼓起,宛如龍蛇蜿蜒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