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幹壞事,就是路過……”
另一個也跟著喊冤枉。
“是啊錢叔,我們冤枉……”
錢老支書冷哼一聲,看都懶得看他們。
“小徐,準備好了就走吧。”
他低聲交代徐天。
“路上多加小心。”
徐天點頭。
一行人準備出發。
徐天安排趙蘭和周白芷走中間,他和錢老支書倆兒子護著兩邊。
錢老支書拄著柺杖走在前頭。
張猛和他同夥,讓錢老支書倆兒子用繩子牽著,跟在後頭,像拖著兩條狗。
這架勢,就是押送犯人去公社。
剛走出院門沒多遠,村口那邊跑來幾個人。
帶頭的正是劉正林,臉黑得像鍋底,眼睛裡全是血絲。
他後頭跟著王猴子、李瘸子等五六個,人人手裡拿著棍子,氣勢洶洶。
劉正林老遠就扯著嗓子喊,聲音都啞了。
“站住!”
他肯定是知道張猛被抓了,這是帶人來堵路搶人。
徐天這邊的人立刻停下,警惕地看著對面。
錢老支書倆兒子把扁擔鐵鍬抓得更緊。
趙蘭和周白芷下意識地往徐天身邊靠。
只有徐天,臉色沒變,甚至嘴角還有點嘲弄的意思。
他看著氣沖沖跑過來的劉正林,像看個笑話。
徐天聲音不大,卻帶著股壓力。
“劉隊長,大清早的,火氣不小啊?”
“這是要去公社開會?正好一塊走。”
劉正林沖到跟前,看見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張猛二人,眼睛都紅了。
“徐天!你膽子不小!”
“敢隨便抓人,還把人打成這樣!”
“你這是犯法!我現在就抓你!”
他一揮手,身後的人就想圍上來。
錢老支書猛地用柺杖一杵地,厲聲喝止。
“慢著!”
“劉正林!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這兩個人,半夜撬門爬房頂,想幹壞事,證據都在!”
“徐天是正當防衛,抓住了壞人!”
“我們正要押他們去公社報案,你帶人攔路,是想包庇罪犯,跟組織對著幹嗎?”
老支書年紀雖大,威嚴還在,幾句話就把劉正林的罪名點出來了。
劉正林氣得臉發紫,可被老支書這麼一說,確實有點不敢亂來。
包庇罪犯,對抗組織,這帽子太重,他戴不起。
他只能狡辯,想把水攪渾。
“錢叔!你別聽他瞎說!”
“這裡頭肯定是誤會!”
“張猛他們不可能幹那種事!”
“是徐天!他報復我,栽贓陷害!”
徐天冷冷打斷他。
“是不是栽贓,去了公社自然有說法。”
“劉隊長要是心裡沒鬼,就一起去公社把話說清。”
“要是想攔路搶人,包庇罪犯……”
徐天掂了掂手裡的步槍,眼神冰冷地看著劉正林。
“那就別怪我這槍不長眼了。”
赤裸裸的威脅,冰冷的槍口,好像下一秒就能開火。
劉正林帶來的人,被這氣勢嚇住了,下意識停了腳,不敢再往前湊。
人是多,可對面有槍,還有錢老支書父子,真動起手,佔不到便宜,還理虧。
劉正林看著徐天那冷得像冰的眼神,還有錢老支書寸步不讓的態度,心裡第一次真的怕了。
事情好像控制不住了。
這個徐天,比他想的難纏太多。
硬搶,風險太大;不搶,讓張猛他們到了公社,自己也得玩完。
怎麼辦?劉正林腦子飛快地轉,冷汗都下來了。
就在這時,他眼角掃到了人群裡的周白芷。
那個讓他恨得牙癢癢,又一直惦記的女人。
對!只要抓住她,就有翻盤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