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身後的三十來個山裡獵戶,也想擋住我黑水營?”
徐天面帶笑意,神色自信如常。
“能不能擋住,試試就知道了。”
“不過,劉副會長,咱們都是明白人,何必做這種沒意義的犧牲?”
“我徐天雖然不怕事,但也不是隨便殺人的人。”
“今天這事,本來可以和平解決,是你們商會一再逼人太甚。”
“既然這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也給我自己一個機會。”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香案上那快要燒完的第三炷香。
“就以這炷香為限。”
“要是這香燒完之前,你們黑水營能攻破我這三十個勇士的防線,傷到我徐天一點半點。”
“我北大荒所有東西,任憑你處置,我徐天這條命,也雙手奉上。”
“但要是這香燒完了,你們黑水營還是沒能進一步。”
“那就請劉副會長,帶著你的人,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並且,永遠不準再踏進我北大荒半步,更不準跟我北大荒作對。”
“你,敢不敢跟我賭這一局?”
徐天聲音響亮,目光有神,一股看不起天下的氣勢冒了出來。
所有人都被他這個嚇人的賭局給驚住了。
用三十個人對抗上百個精銳的黑水營,還要在一炷香時間裡分出勝負。
這在任何人看來,都是一個輸定的賭局。
除非,這個徐天是個瘋子。
劉陳源也愣住了,他緊緊盯著徐天,想從他臉上看出一點害怕或者心虛。
但是,他沒看出來。
徐天的眼神很平靜,又很深,顯得很有力量。
那是一種絕對的自信,一種什麼都在掌握中的從容。
劉陳源的心裡,第一次有點動搖。
這個年輕人,他似乎真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底牌。
他旁邊的黑水營統領,一個滿臉大鬍子的壯漢,忍不住小聲說。
“副會長,這小子太狂了,肯定是在虛張聲勢。”
“一炷香時間裡,我黑水營一定能把他弄死!”
劉陳源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懷疑。
確實像統領說的,不管徐天有什麼花招,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沒用。
黑水營的戰鬥力,他比誰都清楚。
別說三十個烏蘇里人,就算是三百個,也擋不住他們的衝鋒。
想到這裡,劉陳源眼裡閃過一絲狠勁。
“好!徐天,既然你自己找死,我就成全你!”
“就按你說的,以這炷香為限!”
“要是我黑水營贏了,北大荒從此換主人!”
“要是你僥倖贏了……”劉陳源冷哼一聲,“我劉陳源從此不再來這個地方!”
他根本不覺得自己會輸。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徐天死到臨頭的掙扎罷了。
“點香!”
劉陳源下令。
香案上,那最後一截香被重新點燃,小小的火星在陽光下看著特別亮。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那快要燒完的香上。
一場關係到北大荒命運的大賭局,馬上就要開始了。
黑水營計程車兵們,都舉起了手裡的傢伙,眼神兇狠地盯著徐天身後的烏蘇裡戰士。
緊張的氣氛,一下子到了頂點。
只等那炷香燒完,或者劉陳源一聲令下,一場血戰就會爆發。
徐天卻還是那麼從容鎮定,他甚至還有心思對身後的烏蘭笑了笑。
“烏蘭,接下來的場面,可能會有點血腥。”
“讓我們的勇士們,拿出真本事,給省城來的貴客們,開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