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珠突出,拼命掙扎,卻一點力氣都使不出。
徐天甚至沒多看他,抓著他脖子,狠狠砸向旁邊那個準備點火的人。
兩人撞在一起,滾成一團。
拿油布包那人被撞得暈頭轉向,手裡的火摺子和油包都飛了出去。
他剛想爬起來,徐天已經到了跟前。
一隻腳,帶著力道,狠狠踩在他胸口。
胸骨塌陷的聲音。
那人連哼都沒哼,腦袋一歪,當場死了。
這一切快得像閃電。
從徐天出手到解決兩人,不過兩三秒。
還活著的那個,被掐著脖子還沒死,親眼看著同伴慘死,嚇得屎尿直流,渾身抖個不停。
他看著徐天,眼神裡全是恐懼,連求饒都忘了。
徐天鬆開掐他脖子的手,把他扔在地上。
“說。”徐天聲音冰冷,沒一點感情。
“誰派你們來的?”
“想幹什麼?”
那人癱在地上,使勁咳嗽,大口喘氣,好半天才緩過來。
他看著徐天,眼神像看魔鬼。
不敢有半點隱瞞,全都說了。
“是…是管家…王管家讓我們來的…”
“他說…讓我們燒了糧庫…事成之後…給我們一大筆錢…”
“他還說…今晚院子裡就您一個能打的…只要把您引開…或者幹掉…就沒人攔我們…”
管家?
王富貴那個看著挺忠心的中年管家?
看來,這王家內部,問題比他想的還嚴重。
是管家自己貪心,還是管家也是劉一山的人?
或者,這背後還有其他人?
“就你們倆?”徐天接著問。
“還有沒有別人?”
“王管家自己,動沒動手?”
那人嚇得直哆嗦,趕緊搖頭。
“就…就我們倆…我們是管家偷偷從外面找的…”
“管家他…他說他在前院看著,給我們打掩護…”
“大哥饒命啊…我們也是拿錢幹活…不知道會碰上您這樣的高人啊…”
徐天冷哼一聲。
拿錢幹活?放火燒糧庫,這要害死多少人?
這種人渣,死了不冤枉。
他不再多問,抬腳,對著那人的腦袋,踩了下去。
又死了一個。
徐天看著地上兩具屍體,眼神平靜。
看來,得去會會那個王管家了。
吃裡扒外的東西,留著是禍害。
他撿起地上的油布包和火摺子,這是證據。
又把撬開的通風口欄杆大概裝回去。
然後,身子一閃,消失在夜色裡。
他沒有直接去找管家。
而是先回了自己的客房。
他需要想一想。
管家是內鬼,這基本定了。
但他背後是誰?
真是劉一山?還是有別人?
王富貴知道管家有問題嗎?
如果知道,為什麼還留著?
如果不知道,那他這個老闆也太糊塗了。
還有,燒糧庫這麼大的事,光靠一個管家和兩個外面找來的打手,就能成?
這裡面,是不是還有別的內應?
徐天覺得,事情不簡單。
直接去抓管家,可能會驚動其他人。
不如…將計就計?
徐天眼睛亮了一下。
也許,可以利用這個管家,釣出更大的魚。
甚至,可以借管家的手,給劉一山送份禮?
一個計劃,在徐天腦子裡快速形成。
徐天心裡有了計劃,反而不急著找管家了。
他回到屋裡,關好門窗,躺床上閉眼休息。
耳朵卻像雷達一樣,聽著整個王家大院的動靜。
他要等。
等管家發現派出去的人沒動靜,心裡慌了,露出馬腳。
或者,等管家著急了,想跑,或者乾脆想對他下手。
只要管家一動,就跑不掉了。
時間慢慢過去,到了後半夜。
院子裡很安靜,只有巡夜下人偶爾走過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