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現在就躺在那兒,都死透了。”
“管家是跑了,但他跑不遠。”
“老天爺看著呢,他早晚是個死。”
徐天這幾句話,說得輕鬆,卻帶著一股血腥味。
底下的人更怕了,一個個連氣都不敢大喘。
他們看徐天的眼神,從開始的好奇,徹底變成了害怕和敬畏。
這年輕人,不光手黑,心也狠!
殺人跟捏死個蟲子一樣!
“管家是跑了,但我不信,這事就他一個人做的。”
徐天目光又掃了一遍,像刀子一樣在每個人臉上刮。
“這家裡頭,肯定有他的同夥,或者說,還有人盼著王家倒黴。”
“我不管你們過去幹過啥,心裡藏著啥鬼主意。”
“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
“誰要是知道點什麼內情,或者自己也摻和了不乾淨的事。”
“現在就給我站出來,老實交代。”
“說清楚了,我還能看情況,饒你一馬,甚至保你沒事。”
“要是現在不說,等我查出來……”
徐天頓了下,眼神更冷了幾分。
“下場,就跟糧庫後面那倆貨一樣。”
“或者,比他們更慘。”
這話就是明晃晃的威脅,帶著死神的味道。
院子裡安靜得嚇人,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所有下人都垂著頭,身子直哆嗦,不敢看徐天。
又害怕,又猶豫。
徐天也不催,就那麼靜靜地等著。
他在觀察每個人的表情。
看誰眼神亂飄,誰身子發僵,誰偷偷瞟別人。
時間一點點過去,氣氛壓得人喘不過氣。
王富貴在邊上看著,手心裡全是汗。
他沒想到徐天會來這麼一手。
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事情挑明,逼內鬼自己站出來。
這法子直接,粗暴,但也管用。
在這種壓力下,心裡有鬼的,很難扛住。
終於,有人頂不住了。
人群裡頭,一個平時負責買東西的瘦小中年男人,噗通跪倒在地。
渾身抖得跟糠篩似的,帶著哭腔喊:
“徐先生饒命啊!我說!我全都說!”
所有人的視線一下都聚到他身上。
徐天看著他,臉上沒什麼表情。
“說,怎麼回事。”
那採買哭著交代:“是……是管家……他前些天找的我……”
“他說……劉副主任那邊給了他好處,讓他幫忙看著老闆……”
“還說……等事弄成了……也少不了我的那份……”
“他就讓我……幫他留意老闆去哪了,還有……還有糧庫那邊看守的情況……”
“別的……別的我真沒幹過啊!燒糧庫的事我壓根不知道!”
“我就……就給他傳了兩次話……我就貪了點小錢……”
“求徐先生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他一邊說一邊磕頭,腦門都磕出血了。
果然是管家,背後果然是劉一山。
而且,這採買也摻和進去了。
雖然只是個跑腿的,但也是內鬼。
“還有誰?”徐天沒接他的話,冷冷地繼續問。
“管家還找過其他人嗎?或者,還有誰知道這事?”
那採買猶豫了下,賊眉鼠眼地瞟了眼人群裡另一個人。
是個負責打掃前院的,平時看著挺老實的啞巴下人。
徐天順著他目光看過去。
那啞巴身子猛地一震,臉上全是嚇壞了的表情。
想往後躲,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