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好,箭法神,還會採藥,連烤肉都這麼熟練。
簡直不像個年輕人,倒像個在山裡混老了的獵人,還是特別厲害的那種。
肉烤好了,金黃流油,香得很。
徐天撕下幾塊肉,分給四個夥計。
“吃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謝謝徐先生。”
夥計們不客氣,接過烤肉大口吃起來。
山裡烤的野味,味道就是香。
徐天自己也撕了塊兔腿,慢慢吃。
但他一半注意力還在周圍。
夜晚的山林,處處危險。
他能聽到遠處隱約的狼嚎,還有夜裡動物在草叢裡穿行的聲音。
篝火能趕走一些野獸,但不能保絕對安全。
他把擦亮的步槍放手邊,隨時準備應付情況。
吃完東西,徐天安排了守夜。
兩人上半夜,兩人下半夜,輪流來。
他自己靠在一棵大樹下,閉眼歇著,但沒真睡熟。
他的感知力一直留意著周圍幾百米,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
下半夜,輪到徐天和一個叫李老四的夥計守夜。
李老四有點緊張,抱著柴刀,瞪大眼睛,一點不敢鬆懈。
徐天拍拍他肩膀。
“別太緊張,有我在,沒事。”
“有情況,我會提前知道。”
李老四聽徐天這麼說,心裡鬆快了點,但還是不敢大意。
時間一點點過,周圍很靜,只有篝火噼啪響。
就在這時,徐天耳朵微動。
他聽到了。
遠處,傳來一陣很輕,但非常有規律的腳步聲。
而且,是朝他們這邊來的。
數量還不少。
是人。
這麼晚了,在深山老林裡活動的,不太可能是獵戶,獵戶不會這麼多人。
可能是山匪,或者,是劉一山派來的人。
徐天眼神瞬間冷了。
他悄悄給旁邊的李老四打個手勢,讓他別出聲,注意著。
李老四看到徐天嚴肅的臉,心提到嗓子眼,握緊柴刀,緊張地看向腳步聲來的方向。
徐天拿起步槍,沒出聲地站起來,閃到塊大石頭後,借夜色藏住身形。
他仔細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沉重,雜亂,還夾著喘氣和低語。
聽著人數,起碼十幾個。
而且,他們移動方向,正是這個宿營地。
看樣子,是衝他們來的。
篝火的光能趕野獸,但也暴露了他們的位置。
很快,藉著微弱火光和月光,徐天看清了來人的輪廓。
大概十五六個人,都穿得破破爛爛,手裡拿著亂七八糟的傢伙。
砍刀,鐵棍,土槍,甚至有拿糞叉的。
一個個面黃肌瘦,眼神卻透著瘋狂和貪婪。
看樣子,不像山匪,倒像…逃荒的難民?
因為餓極了而什麼都不顧的難民?
徐天皺起眉頭。
要是山匪或劉一山的人,他直接動手清理了。
可如果是一群餓極了的難民,這就麻煩了。
他不想亂殺,可這些人看著來意不善。
他們是被火光和肉香引來的。
餓到極點的人,啥事都幹得出。
搶東西,甚至殺人。
那群人顯然也發現了徐天他們。
腳步停下,在離宿營地大概幾十米的地方。
他們互相嘀咕著,然後慢慢散開,隱約形成個包圍圈。
領頭的是個乾瘦漢子,舉著鏽砍刀,朝篝火這邊喊話。
聲音沙啞,帶著威脅。
“裡面的人聽著。”
“我們是逃荒過來的,餓了好幾天了。”
“把你們吃的、喝的,都交出來。”
“我們人多,你們反抗也沒用。”
“識相點,還能留你們一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