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
若龐師真有這手段。
咱這就去找玄山法姥,一報火燒屁屁之仇!”
季楷義憤填膺。
龐歸真嘿嘿一笑,道:
“不急,不急,先等你二重外煉落定。
再得一種我禪宗異像。
異獸蠻象血,在我禪宗中,可成菩薩白象像。
和迦樓羅像的禪宗煞威不同。
菩薩白象像,聖潔莊嚴,專門剋制左道之物!”
龐歸真娓娓道來。
“龐師,左道之物,指的是哪些?”
“比如道官的紙人、南疆的兵傀、只要是煉物似人,煉獸作傀、煉人成獸的方子,盡數是左道之物。
盡數被菩薩白象像剋制!”
季楷點點頭,若有所思。
兩人當即啟程。
趁著夜色上了虎咆山。
只不過剛翻過幾座山頭,臨近鷹愁澗後,季楷便察覺到了前方有著人影,舉著火把,一路如龍。
“這不是衛所的兵馬!”
“是火窯和柴市的人。”龐歸真收回視線,訝道。
“他們來此作甚?
難不成是來討伐玄山鬼姥的。”
前方的人馬,盡數披著幹練的短打,手持兵戈,殺氣森森。
嚴世樊和韓瑞豐親自領隊,除了討伐玄山法姥外,也無其他可能了。
“玄山法姥,已經登頂道官體系的第三境凝神。
嚴世樊和韓瑞豐卻無一是淬骨圓滿。
他們有何法子對抗一位道官?”季楷問道。
龐歸真不斷來回掃視著前方密林中隱動的人馬,道:
“道官雖強,但只要被淬骨武者近身。
未嘗不能殺之。
而且你瞧,火窯的那幫漢子,抬著的東西,乃是香灰。
這香灰的來歷可不小。
若我沒有猜錯,乃是縣中供奉山君大老爺的那座神祠中積攢下來的。
這種香灰,再輔以特殊法子煉製,便有著破妄驅邪之能。
和我禪宗的菩薩白象像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想來,嚴世樊和韓瑞豐,是想以此破掉玄山法姥的一些道術。
再以火窯和柴市的人手,以量取勝!”
“原來如此。”
季楷微微頷首。
道官雖強,但萬物相生相剋,也有不少剋制之法。
龐歸真生在金剛寺,見識遠非季楷能比,一時間便看出了嚴世樊和韓瑞豐的打算和仰仗。
黑山縣一縣之地,還是太小了些,限制了他的眼界。
季楷心中有所感慨。
“只不過...嚴世樊和韓瑞豐,又是如何找到的山越蠻族的祖地?
祖地隱秘,黑蛟軍衛所伐山三十餘年,也不曾尋到。”季楷皺眉道。
他也是靠著海東青,方才得知的山越蠻族的祖地位置。
龐歸真,更是風餐露宿多日,尾隨老白猿,才得知入祖地之法。
“莫非是柴市的那幫樵夫,誤打誤撞見著了?”龐歸真猜測道。
目送火窯和柴市的大隊人馬離去。
龐歸真和季楷繞了另外一條小路,這路也不太能說是路,走的樹梢崖壁,非常人能走。
季楷很快反應過來,這是那隻老白猿入祖地的路線。
“到了。
火窯和柴市的人看來還沒來。”
看著眼前出現的偌大寨子,靜謐無聲,季楷鬆了一口氣。
若是海東青已經參戰,想要喚來,還得費一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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