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乞丐搗蒜一般點頭。
“老道我乃南陽郡往生渡的道官項鍾呂。
在往生渡中擔任招魂使，師從碎魂真人。
不知前輩是否認得家師？
既然我們都是來找這小賊尋仇的，我願為前輩效力，無需前輩出手，我派一具黑煞僵過去，便能解決此人。”
龐歸真眯著眸子，點了點頭，道：
“你這回帶來了幾尊黑煞僵？”
項鍾呂嘿嘿一笑，在禪宗問心法下，全盤托出。
“老道明面上帶了四尊。
實際上，還有一尊，一直藏在縣外。”
“我曾聽聞，往生渡的秘傳道術，可真身隕滅，藉助煞僵回魂。
此等玄妙法門，也不知真假。”
“是真的！
此乃我往生渡的絕學...裂魂還屍法。
家師碎魂真人便有所掌握。”
項鍾呂解釋道，希望自己話中反覆提及的家師，能夠讓這位謫宗師忌憚幾分。
“這麼說起來...你並不會這裂魂還屍法了？”龐歸真話風忽的一轉。
項鍾呂點點頭。
“既然如此。
那你可以瞑目了。”
龐歸真突的一笑，五指微微發力，登時捏斷了項鍾呂的脖子。
項鍾呂臉上湧出一股煞氣，化為一團陰魂模樣，驚恐道：
“前輩，我和你無冤無仇，又都是來尋這緹騎報仇，為何害我？
我們之間，是否有所誤會？”
“恩？
你還說你不會裂魂還屍法！”
龐歸真語氣冰冷，大作佛門獅子吼相，準備以佛音轟碎這團陰魂。
“前輩誤會了。
這不是裂魂還屍法。
只不過是家師留給我的一道保命道術，陰魂無法離體，唯有黑煞僵在旁，才能借屍還魂。”
龐歸真不為所動，獅子吼一出，陰魂登時被喝散。
“阿彌陀佛。
往生渡的這些道官，死而不僵，難殺的很。
幸好我生性謹慎，連哄帶騙，問清門道後，方才能斬草除根。
佛祖見諒。
弟子犯戒，只是為了護我禪宗傳承。”
龐歸真又喃喃唸叨了一會。
......
......
“龐師。
你說此人就是往生渡的那位道官。
還在我屋外窺探？”
季楷打量著一身乞丐打扮的項鍾呂，有些難以將其和黑轎中那位高高在上又顯得神秘十分的道官關聯在一起。
龐歸真點點頭，喝了一杯季楷所奉的茶水，道：
“開創往生渡的那位道官，最早便是乞丐出身，傳聞是夜宿在亂葬崗時，偶遇鬼差，得授煉僵驅屍的妙法。
只不過，這煉僵驅屍，需要完整的屍身。
乞丐身份，便方便混跡在白事之中，探聽屍身的下葬位置。
等到白事結束，往生渡的這幫道官就會開棺取屍，以山珍瑰寶，將其煉製成煞僵。
有著灰煞僵、黑煞僵和金煞僵三種法門。”
龐歸真微微一頓，吃了一份桌上的糕點，繼續道：
“你們見著的，都是黑煞僵，以淬骨武者的屍身，配合精鐵礦石，山珍瑰寶煉製而成。
步驟繁瑣至極，每一尊的開銷不下數千兩白銀。
更為關鍵的是，淬骨武者的完整屍身難得。
此人能夠帶著五尊前來，恐怕是仰仗了師門。
其師碎魂真人，在往生渡中地位不低。
乃是堪比元丹武者的四境境界‘知天命’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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