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五萬。“葉凌掏出褲兜裡皺巴巴的銀行存摺，“現金。“
電話那頭傳來沉重的呼吸聲，接著是鋼筆尖刺破紙張的聲音：“成交。老地方見，帶夠錢。“
葉凌結束通話電話時，小妮正蹲在他腳邊用尾巴掃來掃去。他彎腰把狐狸抱起來，指尖蹭過她頸間蓬鬆的皮毛：“妮子，這次要是成了，末日來臨後我們的藥就不用發愁了。“
隨即，葉凌把小妮抱在懷裡，寵溺的揉腦袋，
“你剛剛那一咬，害的我多出一倍的錢，從你伙食里扣……”
（三天後，廢棄碼頭）
海風裹著鹹腥味灌進破洞的倉庫，葉凌把黑色行李箱放在生了鏽的集裝箱上。老馬叼著雪茄從陰影裡晃出來，身後跟著兩個戴口罩的壯漢，每人手裡都拎著密封的銀色箱子。
“驗貨吧。“老馬用皮鞋踢了踢腳邊的箱子，箱蓋彈開的瞬間，葉凌聞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
十支腎上腺素筆整齊排列在泡沫凹槽裡，旁邊是真空包裝的凝血酶凍乾粉。葉凌拿起其中一支檢視有效期，2029年，勉強算新鮮。
“沒問題。“葉凌合上箱子，“錢在行李箱裡。“
老馬開啟行李箱的瞬間，瞳孔猛地收縮——滿滿一箱百元大鈔碼得整整齊齊，最上面還壓著個牛皮紙袋。
“這是...“
“額外的謝禮。“葉凌把牛皮紙袋推過去，“裡面是我整理的藥品儲存手冊，還有黑市最新的渠道圖。“
老馬翻開紙袋掃了兩眼，突然仰頭大笑：“好小子，怪不得能在這行混得開！“他轉頭衝手下打了個響指，“把東西搬上車！“
“這狐狸倒是靈性。“老馬蹲下想摸小妮，卻被她呲牙嚇退。
等到所有東西裝上葉凌的小轎車後，葉凌抱著小妮，加快腳步跑向小轎車。
葉凌突然停下，轉身對老馬說道：“這次交易之後，我不會再聯絡你。“
老馬突然笑了，肥厚的手掌重重拍在葉凌肩上：“聰明人。不過要是以後還需要...“
“沒以後了。“葉凌提起紙箱，轉身走向早已等候的貨車。後視鏡裡，老馬肥胖的身影逐漸縮成黑點，小妮突然對著窗外發出歡快的吠叫，從隨即副駕駛座探出頭來，毛絨絨的耳朵在風中抖動。
後視鏡裡，老馬正站在碼頭邊數錢，雪茄的火光在暮色中明明滅滅。
在路上的時候，葉凌提前就把所有的東西全部裝進空間。
回家的時候，葉凌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感覺到自己被人給盯上了，隨後就往後看，看到一輛摩托車一直和自己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此時的葉凌還並沒有從那次殺人後的後勁中脫離了出來，所以用最短的時間內將那個摩托車給甩開。
回到家，葉凌把登山包塞進床底。小妮跳上窗臺，月光給她的皮毛鍍上銀邊。“今天受驚了，“他從空間裡取出個毛絨玩具，“獎勵你的。“
小妮嗅了嗅玩具狐狸，突然用爪子把它推到葉凌面前。她後腿蹬地跳上沙發，前爪按住他的手腕，眼睛亮晶晶的像兩顆紫葡萄。
“好好好，“葉凌笑著躺下來，“陪你玩。“
小妮立刻來了精神，叼著玩具狐狸在沙發上蹦來跳去。玩累了就蜷縮在他胸口，尾巴捲住他手腕。葉凌摸著她柔軟的皮毛，聽著窗外的風聲，漸漸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