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瞪大了眼睛,驚恐的望著眼前這一幕。
他們沒有想到會一下子死那麼多人,而且就在自己的面前。
被電擊而死的人表情極其猙獰,眼珠子瞪得老大。
人群中頓時有幾個女人忍受不了了,尖叫了一聲,彎下腰吐了起來。只可惜他們肚子裡什麼都沒有,只能夠吐酸水。
有些人心生懼意,想要逃跑。
樓梯已經被周鵬的小弟給堵住了。
“跑什麼?回去!他就這點把戲,再敢後退,老子崩了他!”
周鵬拿著手槍,陰惻惻地說道。
樓道是他們最後的出路,周鵬這麼做,是要他們和葉凌拼命。
畢竟他們死了更好,物資全部都是他的了。
孫超幾個拖著病體來到現場,冷漠的看了一眼屍體後,咳嗽著扶住牆面,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卻仍扯著嗓子喊:“大夥看看,這就是葉凌!
囤著整屋子的糧食暖氣,看著咱們凍死餓死!今天不衝進去,明天躺在地上的就是你我!”
經過他這麼一說,很多人頓時又眼紅了起來
他們在寒冷和飢餓中已經過了很久了,為了吃的和溫暖,他們願意付出一切。
馬上就有人找了根木頭過來,看樣子是從大衣櫃或者床上拆下來的。
“兄弟們,給我撞!開啟門,弄死張奕那個狗日的!”
一群人抱著木頭,對準張奕的大門就開始了瘋狂的撞擊。
“葉凌你個縮頭烏龜!”
“把糧食交出來饒你不死!”
“上個月囤物資時怎麼不說?現在看著我們凍死?”
他們抱起木樁,撞的越來越起勁。
可是撞了幾十下之後,他們卻悲哀的發現那扇門微絲未動。
十幾個成年大漢一同發力,足有上千斤的力量。
然後在那扇黑色的大鐵門上,只留下了一個個白點,和幾乎微不可查的凹陷。
鄰居們的心都涼了。
“我靠,這是什麼門啊!這麼耐造?”
“照這個速度,得什麼時候才能把門撞破?”
每個人都氣喘吁吁。
他們可是頂著零下七十多度的氣溫工作,而且由於吃不飽飯,根本沒有太多的力氣。
這一番下來,就有不少人腿軟了,不得不讓人輪換。
可是照現在的進度,怕是把大家都累死都沒戲。
“砰!砰!砰!”
第十三次撞擊時,床板邊緣已經裂開木屑,壯漢們的虎口滲出血珠,脊背卻被零下低溫凍得結出冰碴。
有人忽然湊近門板,鼻尖幾乎貼上冰冷的金屬:“這、這是金庫門!”
他曾在銀行做過安保,此刻聲音都在發抖,“液壓鉗都得剪半小時!”人群譁然,絕望像潮水般漫過每張凍僵的臉。
人群頓時安靜下來,只有音箱裡的歌聲還在繼續:“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
這個人原本就是在銀行上的班,一眼就認了出來。
旁邊的人絕望地說道:“那這個是不是破不了啊?”
那個在銀行裡上班的人說道:“不至於破不了,必須要專門的師傅來開才行。”
不知誰先嘆了口氣,接著是此起彼伏的咳嗽聲,有人蹲在地上,把額頭抵在冰冷的門板上,像只瀕死的獸。
葉凌趴在射擊口後,槍管從三厘米見方的觀察孔伸出。瞄準鏡裡,那個銀行安保正被周鵬揪住衣領咒罵,拳頭雨點般落在他佝僂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