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得有些猶豫，畢竟人家現在正在修煉，貿然打斷別人修煉是件不禮貌的事情。
凌鏡睜開眼睛，沒有立刻回答。
而是抬起手，扣住她纖細且白皙的手腕，探入一絲魂力仔細的感受了一下。
片刻後，他鬆開了胡列娜的手腕。
這才開口：“以前修煉挺順利的吧？”
胡列娜點了點頭。
凌鏡平淡的說：“不是門，你想複雜了。”
幾片微小的淡紫色碎晶瞬間在他指尖凝聚成形。
指尖微動，幾片碎晶無規則的碰撞，旋轉，排斥又吸引。
“你現在的魂力就像這樣，毫無規律可言，你以前突破的時候很順利，所以你遇到了這種情況無從下手。”
“不是門，這是勢，你要感知它，理解它的行動規律，並操控它。”
“讓自身的魂力運轉與屬性達到一種共振的狀態，並找到那個臨界點。”
隨後他將指尖猛地一合，幾片碎晶融為一體，爆發出一個微小的淡紫光芒。
“順勢而為，水滿則溢，你看，它們融合了。”
隨後又將碎晶拆分開，自如的操縱它們，讓它們呈現各種花裡胡哨的姿態。
旋轉，分裂，重組。
“那麼，戰鬥時也是同理，控制它們，達到最佳狀態。”
“我看過很多次你們黃金一代的配合，你們喜歡依靠戰術和技能互補，包括其他的魂師小隊。”
“而我喜歡單兵作戰，即使以一敵十，敵百，敵千，因為我能自如的控制這股狀態，將無數碎鏡按我想要的方式來呈現。”
“所以，我無需搭檔，越是複雜，越有破綻，越不起眼，越發關鍵。”
“你很聰明，也是天才，應該可以理解我給你演示的狀態吧？”
凌鏡看向胡列娜，問道。
他收回手，碎晶在空氣裡成為了粉末狀。
整個過程極為簡單，沒有任何華麗的演示，卻將胡列娜現在的狀態完美的呈現了出來。
這對於習慣依靠天賦修煉，靠著戰術技巧和技能戰鬥的胡列娜來說，是一種全新的概念，除了力量積累和外力，對於魂力狀態的精密控制同樣的重要。
當能自如的控制魂力，將魂力當作武器，那麼也就不需要外力了。
“可是，像我這種的控制系，該怎麼用魂力當作武器？”胡列娜想不明白自己的武魂怎麼靈活多變。
凌鏡轉頭看向窗外，將手伸了出去，屈指一彈。
一棵小樹被攔腰折斷。
胡列娜瞪大眼睛，震驚的看著那顆倒下去的樹。
凌鏡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慢悠悠的說道：“這回你能理解了嗎，我剛才將魂力共振，找到臨界點，並凝聚在我的手上，然後順勢的射了出去。”
胡列娜陷入沉思，眼中的光芒閃爍，這無疑對她這個控制系魂師有著巨大的吸引力。
雖然具體操作還需要大量體會和實踐，但凌鏡說的這番話無疑給她指明瞭另外一個方向。
每個法師都有著近戰夢，胡列娜也不例外。
“共振和順勢......”她低聲的重複著，隨後語氣誠懇的說：“謝了，凌鏡，我明白了。”
凌鏡沒在回應。
車內重歸平靜。
胡列娜閉上眼睛，腦海裡想著剛才凌鏡給她演示的幾片碎晶，她摩挲著找到自己魂力的波動和規律，並控制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