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遠處的鐘樓上,凌鏡靠在牆壁上,側著頭看著日落。
他輕輕的摩挲著戒指側邊的兩道凹痕。
那是他一點點扣出來的。
五年前的一個雨夜。
星羅城地下刑場的暗渠裡全是被血染紅的水。
那時候的凌鏡偽裝成送屍體的雜役潛入了進去。
當時只看到他的好友周修被鎖鏈穿過鎖骨,懸在空中。
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的面板,左眼緊閉,血痕乾涸在左臉上。
右手的指骨外翻。
最刺眼的是他胸口上被烙印已久的星羅白虎紋。
身上被烙上星羅白虎紋,代表了那個人是星羅皇室的奴役。
“武魂殿的狗,骨頭倒是硬。”守衛踢了踢他垂直無力的腿,“寧願咬斷舌頭還不肯說武魂殿的情報和寫認罪書。”
凌鏡當時氣血上湧,眼睛通紅,甚至無數微小的碎晶已經懸浮在手上了。
但是他看到周修嘴角扯了扯,右眼轉動,被折磨到潰散了的瞳孔死死盯著自己藏身的陰影。
凌鏡放棄了,轉身便離開這裡。
而八個月後,據被武魂殿安插在天鬥帝國其他的暗線給武魂殿傳來的密報所說。
“青鳥”身份暴露,由於審問不出來什麼,天鬥皇家軍團決定將她秘密處置,接下來她下落不明。
而天鬥皇家軍團對外宣稱“死於任務意外”。
那個代號為青鳥的臥底便是凌鏡的另一位好友向玉萱。
凌鏡回憶到這裡,閉上眼睛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他早晚要星羅帝國和天鬥帝國為這兩件事付出代價。
他們三人從小便在一起玩,也是同時被武魂殿挑中,成為“影子”。
他們三人都是出自一個村子,但都是孤兒。
在他們五歲那年。
武魂聖殿的一個魂師路過這裡。
當他知道了他們三人的情況,便帶著他們回到武魂城的武魂聖殿,由武魂聖殿撫養他們。
換句話說,如果不是武魂聖殿,他們早就餓死了。
而那個魂師,那個救命恩人,成為了他們的老師。
但是在他們九歲的時候,就在星羅帝國執行任務的時候被抓住然後秘密處理了。
因為周修和他的關係最好,所以當週修知道救命恩人死在星羅皇室手裡的時候,他毅然決然的申請去星羅帝國當臥底。
凌鏡再睜眼時,天已經黑了起來。
他翻身躍下鐘樓。
七天後的上午。
空氣有些炙熱。
凌鏡手持著木棍,相比較於一週前的嶄新,這根木棍的表面已經佈滿刀痕了,還有著被火燎的焦黑,甚至有一小截被邪月削了下去。
他站在原地,雙腳微微的叉開,手提著木棍。
眼神平靜的注視著對面的黃金一代。
胡列娜,邪月和焱三人呈分散的三角形站位。
他們的眼睛裡已經沒有了之前面對凌鏡的慌亂,取而代之的是沉穩和專注。
“開始。”
凌鏡話音未落,三人瞬間動了。
焱瞬間衝了出去,右拳裹著火焰。
但是他並沒有像之前的那般魯莽,而是在凌鏡的周身不停的找著機會。
凌鏡木棍突然刺出,焱卻突然變向,左臂格擋,右臂從下面往上砸,逼迫凌鏡後退。
而在凌鏡後退的同時,一直在找機會的邪月划著刀光劈了過來。
而邪月現在不再追求速度了,而是開始變招,
當凌鏡木棍格擋時,邪月手腕一翻,月刃從刺變斬,削下了許多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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