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矇矇亮。
教皇寢宮的陽臺上。
比比東倚著欄杆,看著外面的風景。
侍寢的女僕雙手捧著一件披風走了過來,“冕下,昨夜剛下過雨,今天早上有些涼,還是披上點衣服吧。”
比比東沒有回頭,她一連幾天沒有見到凌鏡了。
就在這時。
貼身護衛在門外說道:“幻境閣下回來了。”
比比東轉過身子接過女僕手上的披風,說道:“讓凌鏡來見我。”
“是!”
半晌後,凌鏡站在了教皇寢宮緊閉的門前,問道:“教皇冕下,屬下回來了。”
“進來。”
凌鏡開啟門,看著站在陽臺上穿著睡衣的比比東,面不改色的行了一禮,“抱歉,讓您擔心了。”
比比東背對著凌鏡。
“你消失了好幾天。”她淡淡開口,聲音裡聽不出喜怒,“連一封信都沒留。”
凌鏡微微低頭,語氣恭敬:“屬下有急事需要處理,來不及稟報就離開了,請冕下責罰。”
比比東輕哼一聲,目光掃過他略顯疲憊的面容,最終嘆了口氣:“算了,你一向有分寸,但下次若再這樣,別怪我不留情面。”
凌鏡點頭:“是。”
但比比東還是問了一嘴:“什麼急事,需要你連一封信都來不及留?”
凌鏡沉默片刻,隨後抬起頭,直視比比東的眼睛:“屬下在調查青鳥的下落。”
比比東的手指微微一頓,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往常:“所以,你查到了什麼?”
凌鏡將這期間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比比東。
比比東聽完這些,然後震驚的問道:“她......還活著?”
凌鏡點頭:“是的,而且她很可能已經找到了神位傳承的線索。”
比比東合上檔案,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所以,你擅自行動,就是為了這個?”
凌鏡沒有辯解,只是單膝跪地:“屬下知錯,但此事關乎武魂殿的未來和以前的同僚,屬下不敢怠慢。”
比比東盯著他,良久,才緩緩開口:“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暴露了,武魂殿會面臨什麼?”
凌鏡沉聲道:“屬下明白,所以屬下行事謹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比比東冷笑一聲:“沒有留下痕跡,那你告訴我,為什麼第七軍團的人會突然加強了對天鬥皇室的監視?”
凌鏡眉頭一皺:“冕下是說?”
比比東站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他:“就在你離開的這幾天,天鬥帝國突然調動了第七軍團,加強了對太子雪清河,也就是千仞雪的監視。”
凌鏡心中一沉,伍山果然察覺了。
他立刻說道:“冕下,屬下必須立刻返回天斗城,確保千仞雪的安全。”
比比東轉過身,目光冰冷:“你知不知道,一旦千仞雪的身份暴露,天鬥帝國會立刻向武魂殿宣戰?”
凌鏡點頭:“屬下明白,所以雪清河的身份絕不能暴露。”
比比東盯著他,片刻後說道:“如果你去調查向玉萱的事,需要多久?”
凌鏡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具體需要多長時間,他也不清楚。
比比東冷聲說道:“算了,你重新迴天斗城,你要暗中保護千仞雪的安全。”
她走到凌鏡面前,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指尖微微用力:“但記住,如果她出事,你也不用回來了。”
凌鏡點頭:“屬下明白。”
天斗城,太子寢宮。
千仞雪坐在書桌前,手中握著一份密報,眉頭緊鎖。
“殿下,第七軍團的人最近頻繁出現在皇宮附近。”一名侍衛低聲彙報。
千仞雪放下密報,淡淡道:“知道了,下去吧。”
侍衛退下後,她站起身,走到窗前,眉頭緊皺。
“伍山......果然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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