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訊趕來的唐團長,聽到冷母無腦的話,氣的腦仁一陣陣的刺痛。
代軍樂團是他們邀請不下十次才把人請來的,就是為了這次匯演,要是因為他們把代軍樂團的主唱氣走……
一想到那後果,唐團長就感覺兩眼犯黑。
大步走到段家洋麵前,眼神憤怒地看向冷團長,“小云不知道段同志的身份,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深吸口氣,閉了閉眼,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咬牙道:“我會把今天這事上報給師長!”
冷團長自知理虧,可一想到在家裡哭的女兒,冷團長看向段家洋的眼神很是不滿,“要不是他拒絕佳竼,她也不會在家裡哭。我們只是想問問他,對佳竼哪裡不滿,為什麼寧願選一個新人,也不選佳竼。”
唐團長深吸口氣,她以為佳竼經歷過文工團明爭暗鬥,會有所成長。
看來,還是讓她太過順風順水,遇到一點挫折就能打倒她。
這樣經不起事,遇事只會躲在父母臂彎裡成長的人,是走不久長的。
原先,她還想著跟段同志商量,在這次合作中再添個人,只要佳竼能抓住這次機會,風頭自然而然會落在她頭上。
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不知道靠自己去爭搶的人,就算把機會送到她面前,未來也成不了氣候。
冷母見唐團長不幫自己,反而幫一個外人,對著唐團長就是一頓指責,“唐霜,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你到底站哪邊啊!佳竼可是你看著長大的,你怎麼一點也不心疼!”
“她在你這裡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不說幫她,怎麼還連合一個外人欺負她。”
被冷母一頓指責,唐團長不明白她到底哪裡做得不好了,這些年,但凡團裡有登臺的機會,她都是給佳竼。
還吩咐下面的人對她多加照顧,可以說,這些年,她對冷佳竼仁至義盡了。
做了那麼多,結果反而被說,唐團長也沒了解釋的心情,冷冷的看著冷團長,“你還想繼續在這裡鬧嗎?”
冷團長見狀,知道唐團長生氣了,面色難看道:“佳竼的性子你也知道,她想要的就必須得到,你……”
“怎麼,你女兒是這裡的地頭蛇,她想要什麼就必須給她。”
陳團長匆匆趕來就聽到冷團長這話,立馬反嘲回去。
沒理會冷團長瞬間冷下去的臉色,轉身對唐團長道:“唐團長,你答應過我們什麼,難道忘了嗎?”
“真是什麼垃圾都想往我們這裡送,真當我們這裡是垃圾收納所了!”
唐團長被說得沒臉。
冷團長夫妻臉色更是黑如鍋底。
他們那麼優秀的女兒,結果被人說成垃圾,這放在誰的身上也受不了。
在家等訊息的冷佳竼,見父母久久沒有回來,想過來看看情況,一來就聽到陳團長這話,臉色瞬間蒼白得跟白紙一樣,身體更是搖晃幾下,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正在爭議的眾人聞聲看去,當看到冷佳竼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冷團長夫妻面色大驚,衝了過去。
唐團長更是不滿的看了陳團長一眼,急匆匆的過去檢視冷佳竼的情況。
陳團長知道他們這是記恨上他們了。
不過,他也不怕。
“家洋,你先回去。”看著離去的幾人,陳團長沉聲道:“這事,還有得鬧。”
段家洋點頭,“我是不會跟她合作的,你要是敢答應,我立馬就回京市。”
說完,段家洋也不看變了臉色的陳團長,冷哼一聲進了文工團。
陳團長笑罵了段家洋一句,隨後冷下臉。
還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想做他們代軍樂團的主了。
陳團長冷笑兩聲,眼中的寒芒閃現,朝部隊大院走去。
以權壓人,那也得拼一拼誰的權大。
冷團長把人送到醫務室,醫生給冷佳竼做完檢查。
“沒事,回去喝點去火的涼茶就好。”
“年輕人,火氣別太重了,對身體不好。”
醫生坐在桌子前寫著病歷,說著注意事項。
冷團長看向唐團長,眼神黑沉沉道:“唐霜,這件事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唐團長好心跟過來看看情況,就聽到冷團長這話,臉色立馬難看起來,“什麼交代,我從未給過佳竼任何希望,是她主動找到我,說想跟段同志合作。”
唐團長真是被他們一家的操作給氣笑了,“我原先就已經勸過她,是她說,只要段同志不同意,她不會勉強。”
“更何況,段同志從始至終想要合作的物件就是鄭清寧。”
臉上的嘲諷之意格外明顯,“交代,你想要什麼交代?”
唐團長說著也來了火氣,她一片好心,結果喂出了一個白眼狼。
這時,病床上的冷佳竼醒了過來,“爸,唐姨,你們別吵了。”
在一旁抹眼淚的冷母,見女兒醒來,趕忙上前扶起她。
“佳竼,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冷佳竼搖頭,看向唐團長的目光帶著哀求,“唐姨,我想跟鄭清寧比一場,誰贏了,誰就跟段同志合作。”
見唐團長不說話,冷佳竼急忙從病床上起身,走到唐團長面前就要跪下,被唐團長眼疾手快扶住。
“你這孩子要做什麼?”
冷佳竼搖頭,晶瑩通透的淚珠掛在蒼白的臉頰上,顯得格外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