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兵不明白團長怎麼生氣了,明明剛剛還好好的。
朝鄭清寧點了點頭,提著行李跟在南宮夜身後,來到正在吵鬧的床鋪前。
看著他們所在的床鋪上放滿東西,兩人皺了皺眉。
上鋪的鄭清寧看到兩人走到正在吵架的位置停下,想到什麼,從床鋪下去,穿好鞋子,走了過去。
來到南宮夜身邊,“你們床鋪在這裡?”
南宮夜點頭,暗自慶幸剛剛她沒答應自己換位置的要求,不然……
“哪個位置是你們的?”
南宮夜指著放滿東西的兩個床鋪,“沒關係,我去……”
話還沒說完,就見鄭清寧走過去,指著兩個床鋪的東西,對著正吵成一團的兩個婦女道:“這是誰的東西,佔我位置了。”
正吵得不可開交的兩婦女,聽到鄭清寧這話,愣了愣,隨即兩人對著鄭清寧大罵。
“你個賤蹄子,真是沒有一點同情心,沒看到我年紀大了,需要躺著休息嗎?佔你位置怎麼了,又沒在你身上咬塊肉……”
“啊……賤蹄子你住手,住手,別扔了。”
婦女大罵聲並不影響鄭清寧扔東西的動作,“臥鋪我是花錢買的,你想佔我便宜,做夢吧!”
“還賤蹄子,我看你才是臭八婆,生孫子沒屁眼的潑婦!”
自從知道自己是鄭嬌嬌成長路上的墊腳石,鄭清寧就開始放飛自我了。
善良並不能讓她活得更好,那就扔掉道德。
只要她沒道德,誰也別想佔她一絲便宜。
婦人沒想到鄭清寧這麼厲害,還拿她孫子詛咒,氣得捂著胸口呼吸不上來。
“你,你,你……”
“我,我,我,什麼?我現在嚴格懷疑你逃票,走,跟我去見列車員。”
鄭清寧上前抓住婦人的手臂,就要拖著她去找列車員。
婦女被嚇到了。
她還真是逃票上來的,原本想賴個位置,哪成想,踢到鐵板了。
看著眼前挺弱小的姑娘,這潑辣勁絲毫不比村裡的長舌婦。
婦女害怕鄭清寧真的要拉她去找列車員,甩開她的手,彎腰撿起地上的行李,罵罵咧咧離開。
鄭清寧看向另一個吵架的婦女,婦女不敢直視鄭清寧的眼神。
撿起地上的行李,放到自己的位置上,小聲道:“這是我的位置。”
鄭清寧抬頭看向南宮夜,想到剛剛自己的行為,臉上爬上一抹羞紅。
“我平常不這樣的……”
南宮夜把手上行李放在床鋪上,站在鄭清寧面前,“謝謝。”
鄭清寧臉更紅了,低垂著眼眸不敢看他,“你不怪我就行。”
南宮夜勾唇,眼底帶著笑意,“怎會。”
趙兵放好行李,說道:“鄭同志,你太厲害了,要不是你,今天這床我們是睡不著了。”
鄭清寧被誇得越發不好意思,“沒有沒有,她逃票,只要跟列車員說一聲,位置還是你們的。”
“那我先回去了。”
鄭清寧埋頭從南宮夜身邊走過,真是丟大臉了。
爬上床鋪,鄭清寧把被子矇住頭。
南宮夜這邊,剛剛吵架的婦女見鄭清寧走了,床鋪被兩個男同志佔了,語氣酸溜溜道:“喲,小夥子行啊!這種事還得女同志給你們出頭,真給男同志丟臉。”
南宮夜轉身看著說話的婦女,噬血的氣勢直朝婦女而去,“你再說一遍?!”
畢竟南宮夜上過戰場,經歷生死搏鬥,從死人堆爬出來的軍人,身上自帶威懾的氣質。
婦女被嚇得低下頭,再也不敢吭一句。
趙兵坐上床鋪,不滿婦女的話,冷哼道:“我說大嬸,我要是沒記錯,剛剛你是在跟另一個大嬸搶我們的床鋪吧?怎麼,一個床鋪裝不下你,還需要三個床鋪才能裝下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