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瑾一走,鄭清寧好似卸去全身力氣,雙腳發軟,差點倒在地上。
還是扶住牆壁才讓自己沒有狼狽地倒在地上。
她怎麼也沒想到,一出未了,又來一出。
更沒想到,愛鄭嬌嬌如命的男二,怎麼就對她如此上心。
就連逼婚都使上了。
這時,聽到流言的段家洋,不放心鄭清寧特意找了過來,就看到她神情恍惚靠在牆壁上,跑了過去,把人扶起。
“你這是怎麼了?”
鄭清寧偏頭看了一眼段家洋,在他眼中沒有看到厭惡和輕視,鄭清寧才藉著他的力站起身。
“段同志,明天的演出,我只怕不能跟你一起了。”
段家洋沒有回答鄭清寧,把人帶到自己的練習室,讓她坐好,倒了一杯溫水給她。
“你先冷靜一下,等心情平靜之後,再把你的事情一一道來。”
鄭清寧喝水的動作一頓,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你相信我?”
“鄭同志,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給我一種純善又美好的感覺,而不是流言所說的那樣滿是心眼子的壞女人。”
鄭清寧被熱水染溼了眼眶,她做夢都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還會有人站在她身邊,告訴她,她不是壞女人。
對啊!她從小就沒有做過壞事。
又怎麼可能是大家口中滿是心計的壞女人呢!
鄭清寧聲音帶著哽咽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又把斷親書和退婚書拿了出來。
同時,也把自己不是鄭家女兒的事說了。
雖然這事不能查證,但只要調查她在鄭家這十多年的生活,就能查出異樣。
段家洋沉著臉讓她在這裡坐會,他去打個電話。
“放心,不會耽誤明天的表演,你把心態調整好,等我的好訊息。”
鄭清寧雙手緊緊握著杯身,看著段家洋離開的背影,內心忐忑不安。
這事真的能擺平嗎?
鄭清寧不清楚,或許能,或許不能。
不管結果如何,這事她都不會就這麼算了。
要死,她也要拉幾個墊背。
這邊,段家洋風風火火衝進陳團長辦公室,所有房間就只有他這裡有電話。
“小祖宗,你又幹啥子喲。”
段家洋沒有理會陳團長,拿起桌上的電話拔了一組號碼過去,經過幾次週轉,電話終於被他要找的人接了。
“外公,我是家洋,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很急,下午我就要知道結果。”
“外公,這麼多年我從未求過你,你一定要幫我。”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段家洋鬆了一口氣,把鄭清寧的情況跟對方說了。
“外公,我相信她是個好女孩,她天賦很高,我不想她折損在這裡。”
“好,回去以後,我會去看望你和外婆的。”
段家洋結束通話電話,對上陳團長一雙八卦的眼睛,段家洋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
陳團長起身拉住要走的段家洋,“臭小子,你給我站住。”
“你回來這麼多年,從未跟你外公家聯絡,這次為了鄭同志,竟然求到你外公頭上去了。”
語氣變得陰陽怪氣起來,“看來,這位鄭同志對你挺重要啊!”
段家洋甩開他的手,理了理被他抓亂的衣袖,沒好氣道:“她是我的伯樂,這麼多年,我從未遇到過如此懂我的伯樂。”
“你懂什麼,啥都不懂,就知道泱泱叫!”
說完,甩都不甩陳團長,轉身離開。
“那明天你和鄭同志的演出……”
“當然繼續,我相信她不會是流言所說的那種女人。”
段家洋頭也沒回扔下這一句離開。
陳團長收起笑,坐回位置上,臉色陰沉了幾分。
這時,電話響了,陳團長接起。
“喂,首長,你好。”
“是是,家洋對那女孩挺上心的,他回來這麼久,我還沒見他對誰這麼上心過。”
“鄭同志是個好的,這你可以放心。”
最後陳團長把鄭清寧的天賦跟電話裡頭的人說了。
“就是可惜這麼好的苗子,在這樣的環境下很難生長。”
“是,是唐家兄妹倆管轄。”
“好,我會看緊家洋,讓他不要衝動行事。”
“這樣最好,這麼好的苗子折損在這裡,不止家洋覺得可惜,就連我也覺得。”
“唉,我也想把她招安進代軍樂團,被鄭同志拒絕了,說是她基礎不好,會拖累大家,想在文工團把底子練紮實再決定出去。”
“對啊!這鄭同志想法非常好,沒有好高騖遠。”
“那就謝謝首長了。”
陳團長掛在了電話,陰沉的臉終於揚起幾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