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過村長,也找過大隊長。
他們讓她好好過日子,只要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
真的強吧?
不,黃家就是個狼窩。
兩個老不死的不管事。
小的晚上偷聽牆角,而結了婚的三人,更是在晚上變態地折磨著她們。
在家,活她們幹得最多,吃得最少,還要受黃老太的磋磨。
村長揮了揮手,一臉不悅道:“行了,吵給誰看呢!我就不信,黃老太和你兒子的行為沒有你默許,他們敢這麼做。”
要是以前,村長或許還會給黃老漢留點臉面,現在……
得罪部隊的人,以後別想再請到文工團來了。
並且,他們村還會在上面受到不好的影響。
想想,村長恨不得刀了他們。
“把東西拿出來。”
這時,小王帶著其他們都回來了。
小陳走去敲門,“鄭同志,你開下門。”
鄭清寧開啟房門,紅彤彤的雙眼帶著淚珠,如被遺棄的小狗一樣,讓人生憐。
小陳的心一下軟了,“鄭同志,曾團長沒事吧?”
鄭清寧,“曾團長發高熱,需要退燒藥。我們沒有,你們能想辦法嗎?”
小陳一下子難住了。
就連走來的隨隊醫生聽到這話後,也沉默了。
院中的村長臉色變得特別難看。
今早村民向他們要藥的時候,他並沒有阻攔。
在這種時候,藥就是救命用的。
醫生轉頭看向村長,見對方沒有看他,知道想從村民手裡把藥拿回來,是不可能了。
“先把曾團長轉移地方吧。”
他再想想別的辦法,看能不能把燒給先退了。
鄭清寧趕緊道:“送去阿婆那裡,我跟大家去別的地方住。”
阿婆那裡清靜,不會打擾曾團長休息。
她有空間,就算是冷了,病了,有空間作弊,不會有事。
一旁的木蘭花連忙道,“還是我去吧!你還病著呢!”
鄭清寧不想在這裡爭,等去阿婆那裡看看情況。
軍人同志進屋扶著暈迷的人走出房門,鄭清寧趕緊撐開雨傘給她們擋著雨。
路過李知青時,鄭清寧偏頭看了他一眼,
眼中的害怕與難過,化成一顆眼淚劃過臉龐滴落在雨水中。
李知青眼神晦暗,看著鄭清寧離去的背影,再看向黃家一家人,眯了眯眼,戾氣從身上散開。
轉身大步追出去。
“去知青院,那裡還有空床位。”
鄭清寧轉頭看著追上來的李知青,“知青院有空床位,昨晚村長為什麼不說?”
木蘭花臉色也不好看,“對啊!住在知青院,總比住在老鄉家要好啊!”
至於原因,李知青並沒有跟他們說。
“跟我來。”
李知青在前面帶路。
鄭清寧就這麼看著李知青的後腦勺。
他不是要跟他們避嫌嗎?
現在為什麼又要幫他們?
李知青走進知青院,他們進來的動靜把屋裡休息的知青吸引出來。
全都站在屋簷下看著他們。
身為青知站點的李建國問道:“李知青,你帶他們來做什麼?”
“他們住的地方屋頂破了個口子,需要修補,這幾位女同志生病需要休息。”
“女知青那屋不是還空著幾個床位,擠擠讓她們住下。”
李建國正要拒絕,李知青繼續道:“他們的口糧他們自己負責。並且,他們是軍人,難道你們連軍人也不信任了嗎?”
李建國看了大家一眼,想爭取大家的意見。
女知青這邊看著被軍人同志扶著的女同志,有些不忍心。
“進來吧!”
有一人同意,剩下的人也不攔著。
木蘭花聽到她們同意,趕緊接過軍人同志手裡的被子,跟著她們進屋,動作利落地把被子鋪好。
跑出去跟鄭清寧把暈迷的人扶進去。
軍人同志並沒有進屋,這點分寸感他們還是有的。
安頓曾團長他們後,軍人同志打算去把屋頂修修,儘早讓她們搬回去。
木蘭花回阿婆家煮點米粥過來,鄭清寧留在這裡看著曾團長他們。
鄭清寧跟知青借了一個洗臉盆,打算去廚房打點水,靠近廚房,就聽到裡面傳來的對話。
“李知青,今天這事我們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幫一下。”
“你也知道我們和村裡的關係,水火不容。而他們原先借住在村民家裡,要是那些人找我們麻煩,你得要幫我們。”
“還有,知青院的葷菜你得包一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