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每晚都有兩名軍人同志看守。
鄭清寧衝進雨夜,當看到曾團長淋著雨正在指揮軍人同志搬東西。
“團長,我看著,你快回去換衣服,別受涼了。”
曾團長看到同樣沒打雨傘的鄭清寧,“你怎麼也出來了,快點進去,接下來你還要表演呢!千萬別感冒了。”
鄭清寧,“我身體好,不怕,倒是你,別受涼了。”
雨實在是太大了,說話還得靠吼,曾團長去看他們放在外面的東西有沒有全部搬上車。
就在這時,屋裡的人紛紛站在屋簷下大喊,“團長,團長,屋裡漏水了。”
曾團長聞言,臉色立馬變了,趕緊來到他們住的房間,就看到屋頂上破了一個大洞,雨水就從這洞落進屋裡。
看著正在搶救衣服的大家,“誰有雨傘?”
“我有。”
曾團長立馬吩咐道:“你們拿著雨傘把行李放上車,今晚我們就出發。”
鄭清寧並不贊同這個提議,實在是雨下得太大了。
晚上走夜路根本不安全。
不止鄭清寧不贊同,其她人也認為走夜路不好。
“下這麼大的雨,根本看不清路,加上這裡又是泥石流的重災處,我們晚上貿然行走,一旦遇到危險,將會困在路上。”
曾團長又如何沒想到這個可能。
看了看破爛的屋頂,咬了咬牙,“現在不走,那我們會被困在這裡半個月。”
“現在走,我們還有機會離開。”
這時,大家明白曾團長話中含意,紛紛沉默了。
這裡本就是重災區,一旦封路,還得等雨勢停了,再用人工清理路況,保護她們的軍人同志就要加入搶險。
而她們居住的屋子又破了個大洞,根本住不了人。
唯一希望,就是住進村民家。
誰也不敢保證,在這種情況下,能保護自己不被算計。
實在是,她們聽太多知青被村民算計的事情了。
而且,她們又有個好工作,一旦被無賴算計,她們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只能認栽。
之前還不想離開的人,此刻面色蒼白。
人的秉性是不經猜的。
加上這裡又有去年冷佳竼得罪過的街溜子,從今天村民說她們的話裡,不難聽出,這些村民對她們有很大的意見。
有些膽子小的人,哭了起來。
曾團長看了大家一眼,“留點力氣等會在路上吧!”
在知道曾團長也是為她們好後,大家也不反對,開始收拾東西,把行李送到車上。
等忙完後,已經過去一個小時,大家上車坐好,有些人把乾衣服翻出來,想借著夜色把溼衣服換了。
就在這時,村長打著手電筒過來,見他們要走,立馬攔下。
“大晚上又下著雨,你們趕夜路不安全,還是等明天再走也不遲。”
村長過來也是看雨實在是太大了,不放心他們才會過來看一眼。
誰知,他們會半夜離開。
“你的好意我們領了,但現在不走,就得耽誤半個月的行程,到時不好跟上面交代。”
村長見挽留不了,也就讓他們在路上注意安全,要是真遇到什麼事,就讓人回來叫他們。
曾團長道謝,上車,大卡車就這樣消失在雨夜中。
村長看著離去的大卡車,無奈嘆氣。
他又怎能不知他們連夜離開的顧慮。
他們村子太窮,又太偏,這幾年知青下鄉出了多少事。
雨夜中只剩下村長一聲嘆息。
“都是窮鬧的啊……”
“村長。”
這時,一名男子穿著蓑衣帶著斗笠,腳上穿的是草鞋,從雨夜中走了過來,他是知青點新來的知青李俊逸。
只不過,他為人有些孤僻,喜歡獨來獨往,租下村裡一間剛過世的老人屋子居住,每天的農活早早做完就不見蹤影。
“李知青,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剛從山上回來,看到有些地方因雨水原因有些鬆動,想跟你說一聲,嬸子說你來了這裡。”
村長聽到‘鬆動’兩字,臉色都變了。
向前一步,死死抓住李知青的手臂,“你說真的?真有鬆動的地方?”
“對,面積很寬,你還是叫村民做好撤離的準備。”
村長,“不好,快,你去叫人把文工團的車子攔住。”
“這才下多久的雨,怎麼就又鬆動了呢!”
村長著急不已,立馬吩咐李知青去叫人。
李知青在聽到文工團也是身子一震,他昨天沒有回村,並不知道文工團來村裡表演的事。
“村長,你說什麼?文工團連夜走了?”
雨夜裡,一輛卡車行駛在路上,雨下得實在是太大了,司機還得伸出個腦袋往車窗看路。
“曾團長,這雨太大了,我建議等天亮再走。”
出村的路一半都是山路,山路彎曲又陡,在雨夜很容易翻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