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幫木蘭花把被子鋪好,讓她躺著休息。
木蘭花有些不好意思,“鄭同志,謝謝你。”
“不客氣,出門在外,相互幫襯是應該的。”
這話正好被剛進來的許允兒聽到,只見她放下行李,雙手叉腰,直接對鄭清寧陰陽怪氣道:“喲,誰這麼好心啊!”
“哦,原來是鄭同志啊!怎麼,你還沒離開文工團回去照顧你那病中的老母親啊!”
“嘖嘖嘖,主席說以孝為先,你看看你,絲毫沒一點孝心。”
“怎配跟我們待在一起啊!”
鄭清寧秉著不找事的原則,怕給剛見面的副團長不好的印象。
但是,能來這裡的人,家裡都跟她一樣沒有背景,誰比誰高貴。
“我是不配跟你們住在一起,那你們出去啊!外面那麼大,難道還睡不下有孝心的你們。”
許允兒沒想到鄭清寧敢還嘴,氣憤地指著鄭清寧,“你……”
“我很好,謝謝關心。”鄭清寧看都不看她一眼。
差點沒把許允兒給氣死。
太過分了。
卻也知道,鄭清寧能在冷佳竼手裡逃脫,段同志出了不少力。
這樣一比較,許允兒還真不敢跟鄭清寧對上。
心裡又恨又氣。
想搶自己的位置也就算了。
結果還反嘲自己。
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捂著嘴飛快地跑了出去。
大家累得要死,也沒人跟著追出去安慰。
躺在炕上的木蘭花,拉了拉鄭清寧。
正要上炕的鄭清寧,看過去,見她有話要跟自己說,看了看屋裡,見大家沒有朝她們這邊看,躺在炕上,往木蘭花靠近一點。
“說吧!”
木蘭花壓低聲音在鄭清寧耳邊道:“佳竼的母親生病,冷團長責令讓佳竼在醫院陪護,現在文工團是何麗思的天下,有不少人都看中領舞的位置。”
“這次本不是許允兒來的,是她想借這次機會往上爬,去求得陳老師。”
鄭清寧聽後,立馬明白木蘭花話中的意思了。
軍演的事,冷佳竼跟何麗思在文工團每日爭吵,唐團長跑去冷團長家裡抱怨一通,氣病冷母。
何麗思藉機搶了冷佳竼中秋領舞的位置。並且,還有不少人也盯上領舞的位置。
許允兒知道自己沒有實力跟他們爭,就想跟著下鄉的隊伍,成為這次巡演的領舞人。
以後回到文工團,也有資格跟何麗思他們爭一爭。
只是,她算錯了自己也會去,才會處處看自己不順眼。
想了明白後,鄭清寧只覺得可笑。
她要是真有實力,就算自己在,自己也搶不走她的東西。
除非,這東西人人都有權力爭之。
不過,被人忌憚也算是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這一晚,大家睡得都很熟。
次日,副團長召集大家一起排練和站隊。
副團長沒有指名道姓讓誰領舞,只是讓大家跳一段自己擅長的舞蹈。
大家聞言,紛紛喜不自勝,這一來,她們都有機會成為領舞。
特別是許允兒,臉上的喜悅藏都藏不住。
真是太開心了。
鄭清寧這段時間沒去排練,動作應該生疏不少,那自己當領舞的機會就大很多。
她相信,她一定能成為這一次巡演的領舞。
不止許允兒這麼想,就連木蘭花也是一臉擔憂地看著鄭清寧。
“你沒問題吧?”
鄭清寧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
許允兒太想表現自己,在副團長喊出誰第一個上來,立馬就走了上去。
她跳了一段在軍演上表演的舞蹈,舞蹈動作都已經刻在她的骨子裡,不需要音樂都能跳出來。
不止她,其她人也是。
輪到鄭清寧,大家都是一副看好戲的眼神等著看她出洋相。
這時,許允兒站了出來,對副團長道:“副團長,鄭清寧已經很久沒有練習了,動作早就生疏了,就別耽誤大家的時間,還是趕緊確定位置,排練吧。”
“是啊!你不在文工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大家你一言,我一言把鄭清寧是敵特的事說了出來。
又把前段時間關於她的謠言說了出來。
目的當然是想讓副團長對鄭清寧的印象不好。
只是,讓她們失望了,只見副團長一臉嚴厲地看著她們。
“在我這裡,想要什麼,都得靠自己的能力來爭取,誰要是想用不入流的手段去詆譭旁人,那這人已經在我這裡否決掉了。”
說完,眼神清冷的看著鄭清寧,“你是想試一試,還是想就此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