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齊夜此行的收穫可謂是豐富至極。
搓了搓手，第一個念頭就是把眼睛問題給修復好。
“系統，現在我要開始修復眼睛的話該怎麼做？”
“主人，很簡單，將妖血混合以後搖勻，跟滴眼藥水一樣滴入眼睛就行。確保兩隻眼睛都被滴過兩滴妖血，最後口服剩餘的妖血即可。”
“這麼簡單？”齊夜不安地嘀咕一聲。
開啟箱子，裡頭躺著五支用試管裝好的血液。
血液中漂浮著晶瑩剔透的顆粒能量。
“系統，不同血液之間混合不會排斥嗎？”
保險起見，齊夜再度發問。
事關他的眼睛，自然是要問清楚的好。
“主人請放心。妖獸的修煉體系與人類不同，他們很注重血脈。血脈越精純，妖獸等級越高。
即便是低階妖獸身體內的血液雜質也不多，混合以後並不會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
系統很有耐心地回答了齊夜的問題。
再三確認後，齊夜心中的擔子又輕了幾分，拿出一個玻璃杯開始往裡頭倒入妖血，隨即拿了一根筷子攪拌均勻。
隨著杯中小漩渦的流轉，先前漂浮在血液當中的能量顆粒消失在血液裡頭。
“這樣就行了？”
“是的，接下來只需將其滴入兩隻眼睛當中，然後將妖血喝入即可。”
系統說得簡潔明瞭。
齊夜深吸一口氣後用手指沾了一滴血液，另一隻手撐著自己的眼皮。
當鮮紅的血液滴落在眼球上，血液中的能量迅速透過眼球神經直達大腦，如同千萬只螞蟻在眼球上瘋狂啃咬。
齊夜的脖子青筋暴起，整張臉漲得通紅，
“呃……啊！！”
狂暴的氣息從齊夜的身上爆發而出。
疼痛感持續了足足五分鐘的時間，齊夜精疲力盡地倒在地上，大汗淋漓，不斷喘氣。
“系統，為什麼這麼痛啊？”齊夜有氣無力開口詢問道。
“稀釋的過程混沌眸會對充滿雜質的血液產生排斥，排斥的過程會帶給主人強烈的疼痛感，這是正常現象，請放心。”
“正常你個頭啊！早說！你為什麼不早說呢？！”齊夜破口大罵出聲。
“主人沒問。”
好吧，可以確定了，這系統就是個人工智障。
躺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齊夜疲憊地坐了起來。
一想到剛剛經歷的疼痛，看向杯中的妖血眼神就無比複雜。
“系統，如果我中斷使用妖血會怎麼辦？”
“回主人，如果現在中斷使用妖血，那麼您的左眼會因為被妖血排斥導致眼球壞死永久失明。”
系統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齊夜卻是聽得無比心塞。
“奶奶的！你下次能不能把所有後果都提前說給我聽啊？！”
“是，正在將指令載入資料庫。”
機械式聲音再度回應。
事已至此，抱怨再多也無濟於事。
齊夜深吸一口氣，看向一旁僅剩的妖血，一咬牙做足了心理準備，
“幹了！”
算上所有藥劑，足足二十分鐘的時間，齊夜經歷了非人能忍受的痛苦。
癱倒在地上，倚靠著沙發，無比消瘦，一副已經完全燃盡的模樣。
“主人，還請儘快將妖血服用，避免滴落的妖血失效，這樣您需要再來一遍。”
這一次，系統很懂事地跟齊夜說明了後果。
一聽到要再來一遍，齊夜迅速清醒，顫抖地來到剩餘的妖血之間。
“系統……這下……應該不會再有什麼疼痛的事情發生了吧？”
保險起見，齊夜詢問了一下。
“放心吧，主人，接下來的步驟不會給您帶來任何痛感了。”
齊夜聞言鬆了一口氣，也不囉嗦拿起杯中之血一飲而盡。
隨著妖血湧入齊夜的身體裡頭，到真如系統所言並沒有產生任何疼痛感。
不過齊夜的一雙眼睛卻在不經意當中被一抹猩紅所取代，饕餮紋攀爬至整個瞳孔，腦海中不自覺地閃過一道畫面。
那是一座山洞，周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空洞的地帶偶爾能聽見風聲傳播。
正當齊夜好奇之時，在他身前，一隻碩大的眼眸忽然睜開！
他的眼睛無比猩紅，眼中同樣蘊含著一抹饕餮紋。
但是饕餮紋的紋路遠比齊夜眼睛愈發清晰。
回過神來，齊夜被驚出了一聲冷汗。
“系統，剛剛那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