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接走?”
張小凡跟在田不易身後,緩步走出玉清殿。
望著被田不易撒氣的一名身子高大,相貌粗豪的大漢,眼裡不由浮現幾分笑意。
大竹峰大弟子,宋大仁!
如果田不易是名義上的師父。
那麼宋大仁對他而言,卻是履行了師父的職責——
傳授功法,寬和照顧。
“小師弟,沒事,師父其實面冷心熱,以後你會明白的。”
見著田不易駕馭‘赤靈’飛走,平白被捱了一頓罵的宋大仁,依舊樂呵呵的,讓人感到幾分親切。
“走,我帶你回大竹峰,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張小凡聞言一笑,點點頭:“是,大師兄。”
宋大仁微笑點頭,祭出自己的飛劍‘十虎’。
一開始,他還擔心出身農家的張小凡,年齡太小,會嚇得哇哇大叫。
可沒想到,張小凡一直安靜的端坐著。
這比他當年幾十歲的人第一次駕馭飛劍,還要冷靜……
不由讓宋大仁感到有些慚愧,反思自己要更加沉穩一些,當好一個大師兄。
想到這,宋大仁開始為張小凡介紹起大竹峰。
自青葉祖師座下四弟子鄭通開始,傳到現在田不易手中共六代。
一直人丁不盛,這一代,張小凡排行第七。
師長一輩更是隻有田不易和他的妻子蘇茹。
兩人生了田靈兒,一個女兒,今年十三,比張小凡大了兩歲,所以張小凡在這裡是名副其實的小師弟。
聽著這些話語,張小凡腦海裡主動浮現一幕幕畫面。
很快,他們來到了大竹峰。
宋大仁便帶著他來到大竹峰主殿——“守靜堂”。
青雲門大竹峰一脈上下人等,此刻都集中到了守靜堂中。
紅磚鋪地,紅瓦石柱,大堂中地上還一個“太極”。
簡樸之餘又有幾分道韻,頗有意境。
堂前擺了兩張椅子,坐著兩人。
一人是田不易。
另一人是個安靜端莊的美婦。
看去三十多歲,風姿綽約。
在她身旁站著個小女孩,眉目清秀,一雙明眸水汪汪的,極是靈動,惹人憐愛。
至於其他五名男弟子,一字排開,站在下首,或高或矮,或壯或瘦。
吳大義、鄭大禮、何大智、呂大信、杜必書。
面對他們的目光,張小凡對著面龐,心裡浮現一個個相對應的名字。
宋大仁走到堂前,恭聲道:“拜見師父、師孃,弟子把小師弟帶過來了。”
田不易哼了一聲,頗有些不耐煩。
蘇茹知道丈夫的脾氣,沒有多說什麼。
想來這個孩子大概資質平平,自己丈夫,該是不太樂意。
也的確不太機靈。
就算是孩童,此時也該明白開口問候,師父師孃。
可張小凡卻是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眼睛就盯著那些個師兄看。
不過。
蘇茹沒有生氣,反倒是想起對方可憐身世,更加憐愛幾分。
想到這,她的眼神柔和,示意道:
“小凡,還不趕緊見過你的師父?”
張小凡自是不可能木訥在原地,自然而然上前,結結實實的磕了九個頭。
“弟子張小凡,拜見師父,師孃!”
田不易並不是一個傳道授業的合格師父。
但對他而言,至少是一個會護犢子的好師父。
師孃蘇茹也是良善的好人。
此番行禮,也算是盡弟子之禮了。
宋大仁見狀,連忙端來兩杯茶。
面對張小凡奉茶,田不易臉色稍微好了一些。
想到對方到底只是孩童,橫遭變故,父母雙亡,露出慌張木訥,也是人之常情。
況且。
玉清殿上,張小凡能夠冷靜制止林驚羽的衝動,也算是有幾分內秀。
心中嘆氣一聲,田不易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大仁,本派門規戒條,還有些入門道法,就由你先傳授。”
宋大仁連忙應聲稱是,隨後遲疑道:
“不過,小師弟年紀還小,這入門弟子的功課……”
田不易看了一眼張小凡消瘦單薄的身影,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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