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聽你的。”
彼此都敞開了心扉,兩人笑鬧著,路上更是笑聲連連。
在大部隊稍稍靠後邊兒的姜曷,隔著茫茫人海,見到的就是馬背上的人,笑得前仰後合,似乎有著什麼天大的喜事。
“喲,這不是質子嗎?”耳邊傳來一個與他同行計程車兵的聲音。
姜曷收回目光,微垂著眼簾,看著腳下的路。
“我說,質子怎麼還跟咱們一樣啊。”先前那個士兵見他不答,繼續說道。
另一個士兵與他打著配合,“那也得看是什麼質子了,你瞅瞅那蜀國的質子,不還是威風凜凜地騎在高頭大馬上,哪像這位?本就是蒼楚那個小國派來討好咱們陛下的。”說著還拱手作揖,以示對皇帝的尊敬。
“哈哈哈,倒也是。”
旁邊兩個士兵肆無忌憚的鬨笑著。
而處在暴風中心的姜曷,對於他們的話語卻是無動於衷。
彷彿他們在說的根本就不是他,他只是在走著自己的路。
那倆士兵看他這一副的樣子,頓時也感覺無趣,撇撇嘴繼續說起其他的事來。
“我看啊,蒼楚再過不久也該是我門大炎的了,其實早該就是我們的了。”
先前那士兵越是肆無忌憚起來,即使在說著這樣的話語,也毫不避諱。
另一個士兵有些不敢討論這樣的國家大事,而且又是當著質子本人的面說他自己國家的話,也不怕被聽了去,“行了行了,趕緊趕路吧。”
先前那個士兵也自知自己說的話有些太過了,便也識時務的不再開口。
而姜曷,自始至終都未曾發過一眼,彷彿他們說的話根本與他無關。
“喂!”
一團陰影籠罩下來,擋住了姜曷的去路。
他抬頭,司玉軒正一臉不屑的瞧著他,“你不是很能耐嗎,怎麼如今落到這步田地?”他瞥了一眼他身後的兩個士兵,意味深長的說道:“被這樣說都毫不還嘴?”
“司小將軍,還是快些趕路吧,再晚怕就趕不上了。”
司玉軒笑的更有深意了,“你倒是會裝,沒事兒,你繼續裝,你也不用怕趕不上別人,要是真趕不上了,你求求我,或許我還能帶你一程。”
“司小將軍說笑了。”
“誰與你說笑?我告訴你,別以為有人給你撐著,你就能無法無天了,你們蒼楚,沒一個好東西。”
姜曷猶自保持著臉上的淡然神色,“司小將軍怕是誤會了什麼,若是在下無心之失,不知何時得罪了司小將軍,在此賠罪了。”說著還真倒是拱手一揖。
“你少來這套。”司玉軒是真的撓了,這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看著就讓人作嘔,“我告訴你,她吃你這一套,我可不吃,遲早有一天我會讓她看到你的真面目。”
當然這個她,指的不是別人,正是林風桐。
“司小將軍在說什麼,在下實在是聽不懂。”姜曷還是保持著一貫的淡然。
司玉軒雙眼微眯,在他眼裡,眼前這個人就如那市井潑皮,雖然他沒有潑皮耍賴,但是此人心機不可小覷。
“玉軒,在這幹什麼呢?”前方傳來他好友的呼喚,司玉軒只得回身應了兩句,隨後又看了一眼姜曷。
“你最好別靠近她,她是我的。”這才駕馬揚長而去。
姜曷不動聲色,繼續邁著腳步,彷彿司玉軒就只是停下來跟他打了個招呼一般。
而此時的林風桐,還在與熊漫荷說笑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