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天氣總是忽冷忽熱,陰雨連綿的。
半夜灰撲撲的天空,清晨還是下起了連綿的細雨。
屋子裡瀰漫著一股還未散去的青遇的味道。
林風桐睜著眼,望著床頂,神情木木的,彷彿失去了知覺的植物人。
可身上卻是哪哪都疼。
她的手還被懸在床頭的欄杆上,有些冷,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
門外響起敲門聲,侍女恭恭敬敬的垂著腦袋走進來,面無表情的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在走到床榻前,看到床上的景色和床上之人露在外邊的肌膚上大大小小的青紫,不由得還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但她很快垂下腦袋,伸出手將綁著林風桐手腕的繩子解開了,也許是因為綁的太過用力了,她的手腕上也是一圈的勒痕,看著就挺觸目驚心。
但是侍女什麼也沒說,只將林風桐的手腕放下來後,就要像以往那樣服侍她起床。
林風桐的手腕被解開,她並沒有收回手,一雙佈滿青紫的手腕仍然無力的垂掛在床頭的位置。
“郡主,奴婢服侍您更衣。”
“出去……”林風桐張了張口,她的聲音沙啞,幾乎就是從喉嚨裡發出的一樣,聲如蚊蠅。
“王爺吩咐,還要給郡主上藥……”
“滾!”林風桐大怒,因為這一聲怒吼而咳嗽,但是每咳一次,都像是牽動身上每一寸肌膚,疼痛難忍。
“郡主……”
“滾……咳咳……滾!”林風桐一邊咳著,一邊抵擋那侍女抓過來的手臂,她本就赤羅著身子,這樣幅度太大,露出了大片青紫的肌膚來。
侍女下意識的垂下頭去,想了想,還是先退了出去,“郡主您先休息,若有需要,隨時使喚奴婢。”
林風桐無力的垂靠在床上,她看著自己滿身的傷痕,那些曖昧過的痕跡,此時就像是刻在她身上的恥辱柱,隨時隨地的提醒她,她曾經付出的一片真心,都不過是一場笑話。
她早該知道的,明明早就知道的,為何!
非要等到失去一切之後,才後悔當初,後悔當初的愚蠢。
兩隻手根本沒有很麼力氣,一整夜都露在外面,兩條胳膊早已冰如磐石,就連手腕上的勒痕,她也幾乎感覺不到痛。
也許有更大的痛,在這點兒小傷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吧。
她慢慢的坐起身,下身劇痛,根本動彈不得,但她咬著牙,還是勉強的讓自己靠在床頭。
稍稍休息了會,她看著滿身的傷痕,自嘲的笑了笑,最終還是讓人打水,洗漱。
溫熱的水舒緩了不少的痠疼,林風桐泡在浴桶中,呆呆的望著對面。
她沒有想到,姜曷竟然會真的對她如此,那個混蛋!
可現在想這些都沒有用了,她就當是被狗咬了,對,被狗咬了。
她現在只想離開這裡,她一定要離開這裡,她一定要回家去。
……
這之後的一連大半個月,姜曷再也沒有出現過,可守在門外的侍衛卻更加的森嚴,幾乎五步一哨,十步一崗,更有隨身侍女走哪兒跟哪兒——用來對付她,會不會太過誇張。
在這樣的嚴防死守下,別說逃出去了,連去個茅廁都有人問東問西。
她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也只有房間裡,不會有人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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