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別人不注意,林風桐從座位上站起,隱入身後的小道。
脫離了那閉壓抑的空氣,林風桐整個人神清氣爽。
沿著小道一路走著,林風桐不敢走太遠,只在附近轉悠。
夕陽緩緩從高不可攀的一頭空宮牆處落下,昏黃的陽光照射在遠處的水面上,閃著粼粼的波光。
水面上蕩起一層一層的漣漪,不時有魚兒冒出水面。
荷花池中雖然沒有荷花,但池中被打掃得乾乾淨淨,沒有淤泥。
林風桐湊近一些,手搭在欄杆上,眺望著遠方。
身後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由遠及近,似乎就在與她一假山之隔的另一面。
“如今你倒是越發神氣了,本王說的話你竟也敢不聽。”是一名男子的聲音。
林風桐不想在這兒聽牆角,要知道皇宮裡的牆角可不是那麼好聽的,更何況聽那人的語氣,似乎還是一個位高權重之人。
林風桐剛要挪動步伐,卻聽到了一個頗熟悉的聲音。
“不敢。”
雖然只有兩個字,但那清冽的嗓音,帶有溫文爾雅之意,林風桐不會聽錯。
是姜曷,自從那次夜裡看過他後,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他了,也不知道他的傷勢如何了。
“不敢?本王讓你去把公主叫出來,你為何不去?”假山那邊的對話仍在繼續。
宴席並不分男女席,但男子這邊與女子這邊相隔還是有些距離的。
若是男子擅自闖入女席這邊,難免令人難堪。
更何況,公主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不是隨便什麼人叫就會出去。
這不是明擺著戲耍他嗎。
“貿然進到女座那邊,恐怕不妥。”清冷的嗓音再次響起,他的語氣不卑不亢,即使在權貴面前,他也沒有求饒。
“哼,本王偏讓你去,你又能如何?”這聲音中充滿著桀驁,“怎麼,一段時間沒陪我們玩了,倒不懂事起來了。”
看來姜曷以前還受了不少他們的“照顧”。
林風桐手握緊了扶手,無論如何,她欠他一條命,怎麼也該幫幫忙。
可幫了這次,下次呢,下下次呢,她總不可能一直守在他跟前。
姜曷從小就被送來當做質子,他的國家是附屬在炎國的小國,作為質子的他,根本就沒有地位可言,甚至於,沒有尊嚴。
別說王爺了,就連一些官宦子弟,也能對他動手動腳。
假山那邊許久沒有傳來動靜,林風桐糾結之時,就聽姜曷說道,“王爺,宮宴快開始了,還是早些回去,莫讓殿下擔心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
“臣不敢。”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威脅我?”
那邊傳來另一些人的聲音,應當是王爺的跟班,“王爺消消氣,這不識好歹的東西,就讓我來替王爺教訓一頓。”
林風桐雙手握拳,要是對面真打起來了,她就衝。
“慢著。”
好在似乎是那個王爺制止了跟班。
本以為這次算是過去了,卻轉來那王爺如魔鬼般的聲音,“也罷,今日本王心情好,你要是像往常一樣從這兒跨過去,本王就既往不咎。”
電視裡總有這些橋段,所以從哪兒跨過去,不言而喻。
林風桐暗暗咬牙,腦中不停飛速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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