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放心,等您更衣完奴婢給您換一個來。”阮香體貼說道。
林風桐見與她說不通,便也不再找其他藉口,強硬說道:“本郡主就是要去,你不用跟著。”
阮香本還想再說,見林風桐已經有不耐煩之意,便沒再開口阻攔,只是還徵求意見道:“奴婢給您提燈吧,今夜無月,路上黑。”
“不用了,你把燈籠給我吧。”說著不由分說拿過了阮香手中的燈籠,提著燈籠沒入黑暗中。
臨走前還不忘回頭對阮香說一句,“對了,讓人給我備些熱水來。”
阮香呆在原地,進退維谷,想到要是貿然跟去郡主可能會生氣,但要是不跟著萬一郡主出什麼意外可怎麼辦。
最終阮香還是吩咐了人去準備熱水,自己等在這兒,要是郡主長時間沒有回來,她就再去找。
林風桐提著燈籠,走在長廊上,這條路跟去她屋子的路是同一條路,拐過了一個彎,林風桐加快了腳步。
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出鑰匙開了鎖,又快速的合上門,閃身進了屋子裡。
屋子裡剛才被清掃過,不用擔心會踩到什麼血跡,林風桐拖著手臂,快步走到床邊。
屋子裡一片漆黑,昏暗的燈籠燭火下,映了林風桐的倒影。
“喂,你還在不在?”
林風桐貓著腰,將燈籠放在地上。
床底下沒有聲響,床單將床底下遮的嚴嚴實實,看不到床底下的情況。
林風桐還是上前將床單掀起,那黑衣人果然還躺在床底下,看不出那人的情形。
“喂,喂,醒醒。”林風桐拍拍黑衣人,那人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不會是……死了吧……
手指捏上那人的脈搏,還好,脈搏還在,人還活著。
要是真在她這兒死了,她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林風桐恨不得把他拉出來狠狠打一頓方能消氣,看著床底下半死不活的人終歸還是忍了忍。
將那人半截身子拉出床外,毫不客氣的將原本包紮好的布條撕開。
傷口處本沒有再血流不止,被林風桐不溫柔的動作牽扯,又滲出細細密密的血珠來。
林風桐伸手進袖中拿出了那瓶給她致治傷的金瘡藥,一邊給他的傷口上撒上藥,一邊喃喃道:“我可沒有解毒的,你先湊合著用吧。
我跟你說,你知道我為了幫你,做了多少事嗎,我都給自己了一刀了。
上次給你那刀算是還你的了,你以後可不準在出現了,更不能纏著我,否則下次我一定會直接喊人來,將你抓起來。
對了,你可要好起來,千萬不能死在我這裡,如果沒救了,至少保持清醒死外邊去啊。”
林風桐嘀嘀咕咕說完了這些,手上已經給他重新包紮好了,一抬頭,卻見黑衣人已經睜開了眼睛。
一雙黑黢黢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林風桐:嚇死個人了,我滴個親孃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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