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掙扎了許久,額上青筋暴起,卻只是屁股離開地面一會兒又墜下去,卻還是咬著牙繼續艱難的爬起來。
林風桐坐在桌前,她卸去的釵環,一頭如墨般的長髮飄散在身後,她正捧著一杯茶細細淺飲。
偏過頭看到這幅場景,搖頭“嘖嘖”兩聲,“你不是說路過,以後都不會再來了嗎?”
黑衣人並沒有理她,他扶著牆慢慢的站了起來。
不過他的身形有些踉蹌,好半晌都沒站穩腳跟,需要靠著牆壁。
“你不會以為我會救你吧?”林風桐自然也知道他是受傷了,他受傷與她有什麼關係?
上次劃傷他的手臂,也是因為他擅闖她的閨房,互不相欠了。
黑衣人還是沒有理她,也不知是不想理,還是根本沒有力氣理。
林風桐也不惱,繼續說道:“我可不會救你,你最好馬上離開,否則我會叫人過來,到時候你想離開都走不了。”
“水……”
黑人再次開口,還是隻有那一個字眼。
林風桐看出他站穩身形都費了不少的力氣,根本就沒有力氣走過來。
想了想,她還是端起茶杯走過去,在離他有些距離的地方將茶杯遞了過去。
“喏。”林風桐示意他自己接過去。
黑衣人伸出那隻沒有受傷的手,即便那隻手沒有受傷,還是有些顫巍巍的。
林風桐向那傷口看去,這才看到他捂著的那處傷口深可見骨,血肉模糊。
林風桐收回視線,落在了黑衣人伸過來的那隻手上,那手掌上粘上了傷口上的血,看上去就觸目驚心。
有血滴在地板上,濺出一朵朵血花。
林風桐皺眉,要只是一點兒血跡,她就說是她不小心流了鼻血。
可這麼多血,總不能讓丫鬟們看到,不然會以為她是受了什麼重大的傷,到時候府裡上上下下要傳遍,平添一大段麻煩。
要讓她自己擦,那也是不可能的。
“喝完了水,把地上血跡擦乾淨了。”
黑衣人已經將茶杯放進面巾底下咕咚咕咚喝起了水。
聽那聲音像是八百年沒喝過水一樣的水牛。
就算是喝水,黑衣人也沒有將面巾放下或是掀起,不過林風桐也是沒興趣的。
都說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她才不要知道這黑人長什麼樣子,長什麼樣子也與她無關。
黑衣人咕咚咕咚喝完了水,將茶壺遞給林風桐,接著說道:“水……”
林風桐:……
這真的是水牛轉世不成。
林風桐癟起嘴,不過都已經給他來了一壺了,送佛送到西,給水給到飽。
她沒有再去要那沾滿血跡的茶杯,而是轉身重新倒了一杯遞過去。
將茶杯遞過去,黑衣人接過茶杯繼續咕咚的喝了起來。
林風桐看向黑衣人的傷口處,想到她上次割了他那一下,他馬上就包紮了起來,這次怎麼仍由著傷口流血不止。
這麼想著,她也就問了,“你怎麼不包紮啊?要……我幫忙?”
難不成真沒力氣了?
“不必。”
黑衣人喝了兩大杯水,許是好受點許多,他喘了兩口,粗重的嗓音再次響起。
林風桐:痛死你了算了,不過別死在這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