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他看著那近在唇邊的、帶著清晰咬痕的糕點，還有凌落宸那雙平靜無波卻彷彿蘊含著風暴的冰藍眼眸，腦子嗡的一聲。
這……這是落宸姐吃過的！
看著近在咫尺的勺子，又感受到左右兩道瞬間黯淡下去的目光，頭皮一陣發麻。
他能感覺到凌落宸的目光雖然落在勺子上，但那無形的壓力卻籠罩著他。
他敢不吃嗎？不敢！
他硬著頭皮，頂著水家姐妹複雜的目光，張開了嘴，任由凌落宸將那勺甜點餵了進來。
甜點入口即化，帶著沁人心脾的涼意，但凌寒只覺得味同嚼蠟，尷尬得腳趾摳地。
凌落宸似乎很滿意，冰藍的眸子掃過瞬間安靜下來、顯得有些侷促不安的水家姐妹，眼底深處掠過一絲幾不可察的得色。
“味道如何？”凌落宸收回勺子，淡淡問道，彷彿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凌寒機械地咀嚼著，入口即化的甜點此刻卻嘗不出什麼味道，只覺得臉頰滾燙，心跳如擂鼓。“……好…好吃。”
他含糊地回答，根本不敢看對面已經石化、小臉爆紅的水家姐妹。
這頓早餐的後半段，氣氛變得異常安靜和微妙。
水冰兒和水月兒默默地吃著東西，不再試圖和凌寒說話，偶爾偷偷看一眼被凌落宸無形中“圈禁”在身邊的凌寒，眼神複雜。
凌寒則如坐針氈，只能在凌落宸偶爾投餵時是的，她又餵了一次！，機械地張嘴。
終於熬到早餐結束。水冰兒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失落，恭敬地對凌落宸說：“前輩，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我們姐妹這就準備啟程返回天水學院了。”她猶豫了一下，看向凌寒，眼中帶著一絲真誠的邀請。
“凌寒弟弟，你…你和前輩若是暫時沒有去處，天水學院環境尚可，院長大人也惜才……或許……”
“不必了。”凌寒立刻開口，語氣雖然溫和，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
他迎著水冰兒和水月兒有些錯愕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屬於孩童卻異常自信的笑容，“謝謝冰兒姐姐的好意。”
“不過，我和落宸姐有自己的路要走。”
他腦海中浮現出系統的召喚介面，那積累的召喚積分，以及未來可能召喚出的一個個頂級強者！
加入學院？受人管束？為別人效力？開什麼玩笑！他要的是自創勢力，登臨絕巔！
有系統在手，頂級強者、絕世美女都能召喚而來，何必寄人籬下？
收拾妥當，準備離開旅館。水冰兒和水月兒情緒有些低落，但還是強打精神。
“前輩，凌寒弟弟，”水冰兒再次表達感謝，“救命之恩，天水學院永世不忘。”
“我們這就準備啟程回學院報信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
凌落宸微微頷首：“嗯。”
凌寒看著這對漂亮的姐妹花，心裡那點“色心”雖然被落宸姐強勢鎮壓，但憐香惜玉之情還在。
他想了想，開口道：“落宸姐，天水城離這裡還有段距離，冰兒姐姐和月兒姐姐兩個人回去不太安全。”
“要不……我們送她們到天水城附近吧？確保她們安全進城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