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蕪聽到這話,整個人都冷了下來,氣得渾身都在顫抖。江蕪表面裝作睡著,內裡運氣化神識為針,一一朝那幾個人的識海刺去。
其中一人正往前悄悄的挪著,突然發現旁邊的人不動了,“你停下做什麼?”那人不高興地問道,誰知一碰,旁邊的人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江蕪拼命使出這幾招後,便覺得自己頭痛欲裂,這裡的人並不都是凡人,其中也不乏被俘虜的修士,修士的識海可比普通人強多了,識海一毀,人便相當於成了植物人,身體還是活的但是意識已經沒了。
江蕪並不清楚自己的神識在什麼水平,顯然攻擊這幾個人就已經突破她的極限了,再用神識,只怕她會昏死當場,到時候還不知道什麼事會發生。
江蕪緊緊握著手裡的鐵鏈,神識沒法用了,那如果有不長眼的來,就近身搏鬥。
那幾個烏合之眾,看周圍突然有人昏睡怎麼都喊不醒,反而不再敢輕舉妄動,畢竟命只有一次,不搞清楚狀況前,當出頭鳥的只是少數。
就這樣江蕪暫時平安地度過了這一夜。
第二天早上眾人便發現,昨晚那幾個昏睡過去的奴隸怎麼喊都喊不醒,有黑礦山的修士來檢視後說道,“他們這是識海受到重創,現在成了活死人。”
管理者無他法,便當場把這幾個人解決了,扔到了熔爐裡毀屍滅跡,省得佔地方。
經過這一事後,晚上來找江蕪麻煩的人少了很多,即便如此,江蕪幾乎再沒睡個好覺,不過好在沒出現什麼高手,神識要強過江蕪。
沒有了靈力,江蕪就與凡人無異,每天必須要吃飯睡覺才能有精力。現在白天干一天的活兒,晚上又睡不了一個好覺,江蕪沒幾天就快堅持不住了,揹著籮筐的腳步越來越沉重,頭也越來越暈,照這樣下去,癱倒在地上累死只是早晚的事情。
這天江蕪像往常一樣揹著裝滿黑礦石的籮筐走在彎彎繞繞的小路上,江蕪只覺兩眼越來越黑,腳下的步子也踉蹌起來,一個一拐,一腳沒踩穩,江蕪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背上的籮筐當場就散了架,一籮筐的礦石散落在了地上。
江蕪掙扎著要站起來,督工的鞭子便毫不留情地揮了過來。揮舞的鞭子卻讓她怎麼站也站不起來,江蕪只能用手撐著在地上爬。
背上傳來鑽心刺骨的痛,江蕪只覺得從肚子裡不斷湧出血,一張嘴嗓子眼裡就咕嚕咕嚕有血流出來,滴在地上。
“你給我站起來!”督工歇斯底里地喊道。
慢慢地,江蕪連爬著走的力氣都沒了,背上已經沒有了一塊好肉,眼前越來越紅,江蕪卻笑了:“對!打死我!快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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