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清都要服了。
白白跪了這麼長時間,膝蓋早已疼到發脹。
上半身一直顫抖。
已經忍不住要站起來了。
“給我跪著!葉先生沒來,你就得給我跪到葉先生來為止!”
寧遠山大喝。
寧月清只能咬牙繼續跪著。
不得不說寧月清是個黑白分明的人。
自己做錯的事她自己認,但是葉雲深在她心裡依舊是個很爛的人,這一點無法改變。
讓我做這種人的學徒更是想都別想!
除非他的本事讓我心服口服!
寧月清在心底冷哼。
“嗯?你們跪在我家門口乾嘛?”
不久後,葉雲深回來了。
看見葉雲深,寧遠山把頭低得更低了,誠懇的道歉:“葉先生,是我的錯,我不該藏有私心,最後怠慢了您。在這裡給您道歉了!”
寧遠山結結實實磕了三個響頭,還不忘拉著寧月清一起磕。
“沈……葉先生,是我疏忽了,我的錯,有什麼事你衝我來,跟我爸沒關係!”
父女倆爭相攬責,倒是讓葉雲深很詫異。
心想景瀾姐真是料事如神,寧家這麼快就來道歉了。
“不過道歉就不用了,你們還不至於讓我生氣。”
葉雲深笑笑,並示意兩人可以走了。
這反而讓寧月清面露詫異之色,她還以為葉雲深會以此借題發揮呢!
可寧遠山卻是急了。
這事看似解決了,實則不是他想要結果。
他們讓他生氣都做不到!
這怎麼行?
他還指望自己女兒做葉先生的學徒呢!
“啪!啪!啪!”
下一刻,寧遠山竟然開始自己扇自己巴掌。
寧月清臉色大變:“爸,你這是幹啥啊?他都原諒我們了,你還扇自己幹什麼?”
“你給我閉嘴!”
寧遠山狠狠瞪了她一眼,隨後又一臉誠懇的對葉雲深說道:“葉先生,我不希望您僅僅出席我一次宴會那麼簡單,而是希望以後能和葉先生多走動走動,探討下醫術。
如果可以的話,也想讓我女兒做您的學徒……您要是依舊不在乎的話,那我就一直扇下去,直至讓您看到我的誠意為止!”
“譁!”
這話一出,無論是葉雲深還是寧月清臉色都變了。
沒想到父親最後還是想讓自己當葉雲深的學徒!
葉雲深則是眉頭皺得很深,堂堂醫王也搞這些耍無賴的勾當?
“爸,你這是幹啥啊?丟不丟人啊?”
見寧遠山有繼續扇下去的架勢,寧月清都要崩潰了。
憤怒的看了葉雲深一眼,她起身,指著葉雲深說道:“好,爸,既然您這麼想我當他的學徒,那我就把話放這兒——除非他能修復古方,不然我是不會讓步的!”
“古方?什麼古方?”
原本葉雲深對寧遠山父女是不耐煩的,可是聽到‘古方’兩個字,他又心裡一動。
最近閉關他一直潛心研究醫道,學了不少修復古方的方法,甚至自己都能編寫出古方來。
卻還沒實踐過。
可在寧月清聽來卻是完全不懂古方,甚至不知道古方是什麼東西!
當即憤恨的瞪了父親一眼,似乎在說:“這就是你讓我當學徒的人,連古方是什麼都不知道!”
為了證明葉雲深其實是個連古方都不明白是什麼的門外漢,也為了讓父親死心,她故意冷笑。
“連古方是什麼都不知道?那是醫道結晶,每一張都記載著無比珍貴的藥物煉製方法,晦澀難懂。我手頭就有一張,不過是殘缺的,你要是能補全,我就心甘情願做你的助手!怎麼樣?”
她這麼說是想讓葉雲深知難而退,沒想到葉雲深卻翻了個白眼。
“誰問你這個了,我是讓你把古方拿出來給我看看!”
“嗯?”
聽到這話,寧月清冷不丁愣住了。
她都說得這麼明白了,葉雲深卻是要看古方,難道他真懂醫術?
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給啊,萬一洩露怎麼辦?
“現在古方不在我身上……”
她正想找個藉口搪塞。
“哈哈,我早帶來了!”
寧遠山卻是激動的大笑,從懷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泛黃紙張。
“爸,你……”
寧月清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氣得跺了跺腳。
沒想到父親竟然偷偷把古方帶來了!
看到葉雲深感興趣,寧遠山都要樂開花了,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將古方遞到葉雲深面前:“葉先生,這就是小女從海外帶回來的殘方。小女花了很長功夫,都修復不了,您給指點一下。”
“……”
見自己父親在外人面前如此貶低自己,寧月清氣得臉頰抽搐。
可也無可奈何。
事已至此,她只能好奇的看向葉雲深,看看他到底能不能補全?
葉雲深只是掃了一眼,就笑了笑:“這麼簡單的古方都修不了?真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