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哪裡，公子言重了。”商人趕緊賠笑，“小的只是想說，我常年往返西域，若是二位公子以後有想要的東西，儘可吩咐，小的必定效勞。”
朱瞻基冷冷看了他一眼：“沒興趣。”
他壓根不待見這些人販子，連話都懶得多說。
可朱瞻墡卻停下了腳步，笑眯眯地看著他：“你確定什麼都能弄來？”
“只要世上有的，小的就能找來。”商人信誓旦旦。
“好，那你看看這玩意能不能搞到。”
說著，他從袖中掏出一張紙，是之前畫的那種罕見藥材圖。
朱瞻基在旁邊皺眉，卻沒說話。
那商人接過一看，立刻眉頭緊皺：“這……小人真沒見過。”
“你不是說什麼都能搞到？”朱瞻墡笑得很欠打。
他就是想看這人打臉的樣子。
商人尷尬地笑笑，正準備道歉，結果不遠處一個雜耍的外邦人忽然嘰裡咕嚕說了幾句。
商人聽完頓時一驚，趕緊喊道：“兩位公子請留步，我這邊……可能真的有點訊息！”
朱瞻基正要走，忽然聽到那西域商人和他的隨從在竊竊私語，倆人立刻停下腳步。
“看樣子這趟算是有點收穫了。”朱瞻墡笑眯眯地說。
很快，那商人滿臉笑容地走回來：“兩位公子，我那手下說，他好像在老家見過你們說的那種藥材。”
他話音一轉，又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不過……”
朱瞻基立刻皺眉：“直說吧，要多少錢？”
他早就看透這些人套路，但也懶得計較，只想快點搞定。
“不是錢的問題，”商人趕緊擺手解釋，“實在是那藥太難弄了。”
“我那下人是絲綢之路上的人，說以前在他們那兒的沙漠裡見過那種藥。”
“你說的是哪兒？”朱瞻墡問。
“叫……樓蘭。”
“樓蘭？不是早滅了？”朱瞻墡一愣。
朱瞻基解釋：“不是古代那個樓蘭，是後來在遺址上重建的新城，以前還派人來朝貢呢。”
商人忙著拍馬屁：“公子果然學識淵博！”
“那就別廢話了，多少錢能弄到？”朱瞻基不耐煩地擺手。
商人笑得訕訕的：“這藥長在荒漠，百里寸草不生，被稱為‘死亡之花’，意思就是見到它，基本也離死不遠了。”
“敢問兩位公子找這藥是為了？”
“家父病重，普通藥不頂用，偶然得古方，說這藥能救命，所以就出來碰碰運氣。”
朱瞻基隨口扯了個理由。
商人聽完也沒多想，大明醫生厲害，他是知道的。
“好吧，我會讓人一直在這等著，真有訊息就通知你們。你要真能弄來這藥，價錢肯定少不了。”
說完，朱瞻基一拉朱瞻墡，直接轉身走人。
“哎，大哥你急啥啊，這才逛多久就想回去？”
“那藥有線索了，得趕緊跟皇爺爺說。”
……
宮裡，御書房靜室內。
朱棣正打坐，香爐裡青煙繚繞，他閉目養神，呼吸綿長。
許久後，他睜開眼，佈滿血絲的雙眼中透著一絲落寞。
又失敗了，還是感應不到靈氣。
但他沒灰心。
朱棣，永樂大帝，征戰一生，這點事怎麼可能讓他認輸？
他相信，再堅持一段時間，就能引氣入體，正式踏入修煉！
想到這，他握了握手裡的玉盒，裡面的丹藥還夠，暫時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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