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恢復安靜。
一會兒後,那兇狠的咳嗽聲忽然停了。
黑暗中,漢王緩緩坐直身子,眼神清明,哪還有半點病態?
他丟掉手帕,嘴角帶著譏諷笑意。
“裝病也得講技巧啊。”
今晚的一切,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
故意露出破綻,就是為了讓對方放心。
讓人誤以為他漢王身體出了問題,才不會對他太防備。
而真正的秘密是......
他漢王,根本不是建文黨,也不是野心黨,而是太子的人!
對,他根本就是潛伏在敵人內部的臥底!
一想到這裡,他嘴角咧得更大了。
“哼,老爺子果然沒猜錯,這次,老鼠可真肥!”
漢王答應了合作的事很快就傳回了密室。
“漢王怎麼說?”
一個年輕人看著梁尚書,面色冷靜。
“他答應了。”
梁尚書回得很快。
年輕人嗤笑一聲:“不愧是漢王,裝都懶得裝了,這麼敷衍的條件都能答應,估計心裡想著,等事情一成,就把我們一起收拾了。”
他對漢王可謂是瞭如指掌。
那人貪得無厭、又狠又精,不可能和別人平分好處。
說白了,和朱棣是一路人。
“殿下,我這次見他,還發現一件奇怪的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梁尚書忽然話鋒一轉,語氣中透著些遲疑。
“說。”
“臣總覺得漢王的狀態不太對。”
“嗯?”青年頓時來了興趣。
“臣跟他談話的時候,明顯感覺他氣息不足,而且咳個不停。”
梁尚書一邊回憶一邊補充:“整個人看上去虛得很,說話都沒力氣。”
“會不會是裝的?”
青年有些不信。
“臣也想過,但仔細想想,這不像。您看,漢王一向是個急性子,既然答應合作,又怎麼可能拖這麼久還沒動作?”
“而且,聽說他這幾天連自己身邊的將領都不見,理由是忌憚當今聖上。但以他那性格,真會怕?”
梁尚書的分析很中肯。
青年一聽,臉色沉了下來,開始思考。
“如果他真的病了,那我們也要準備一下後招。”
他眼睛逐漸亮起來。
是啊,如果漢王真不行了,那就更好辦了。
到時候連撕破臉的時間都省了,直接解決掉就是。
他們手裡最不缺的,就是敢玩命的死士。
“對了,瓦剌那邊有什麼動靜沒?他們那邊的軍隊集結這麼久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青年皺著眉頭問。
“應該是還在怕朱棣吧,當初被他打得太慘,留下了心理陰影。”
梁尚書聳聳肩,說得直白。
“哼,一群廢物,被朱棣嚇成這樣。”
青年不屑地冷笑,但心裡其實也明白......
他們要是真確認朱棣還在,自己也不敢跳出來。
“傳話給他們,帶兵的是趙王,不是朱棣,朱棣已經死了。讓他們放手去幹!”
“是!”
梁尚書領命而去。
……
此時,遠在草原的瓦剌大營中。
“大汗,我們已經集結多日,怎麼還不發兵?”
準噶爾部的一位首領有些不耐煩,站出來質問。
別看瓦剌看起來像是一個統一的國家,其實是由許多遊牧部落湊一起組成的。
不像大明,皇帝一句話就能定天下。
草原上的這些部落首領,誰都不服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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