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響!
觸手直接抽在了他的胸前!
前衝之勢頓止,許山河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如同皮球一般沿著傾斜的牆壁滾落而下,最終落在了一眾西南大學新生不遠處。
“班長!”
眾新生驚呼著跑了過去。
但還沒跑到他身邊,他又站了起來。
並且有一個明顯的擦拭嘴角的動作。
顯然剛剛那一擊之下,再加上這一摔,他已經受了傷。
“別過來!我今天勢必要斬了它!”
伴隨著一聲歇斯底里的怒吼,許山河再度斜衝而上。
……
商場大樓之中,一箇中年人默默看著這一幕,嘆了口氣道:“年輕真好,可這又是何必呢?”
說話間他一腳已經踏上了窗戶,隨時準備出擊。
雖說他不願意在一眾學生面前現身,但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也沒其他辦法。
砰!
片刻後,又是一聲重重的轟響,許山河再度摔落。
如此迴圈往復,三次之後,他沒能再迅速爬起來。
眾西南大學新生這次終於趕到了他身邊。
“班長!你沒事吧?”
噗!
被扶起來的許山河吐出一口鮮血,目光呆滯地看著天空,嘴中不知道在呢喃什麼,這一刻,他臉上淚水雨水夾雜著鮮血滾滾流下。
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渺小。
“別亂動!我給他上藥!”
旁邊苗蘭焦急地道,同時拿出一瓶藥劑倒在了許山河的胳膊上。
眾人這才發現班長胳膊上有一團黑色液體,正在迅速腐蝕班長的手臂,只是一會兒功夫,血肉已經露了出來。
而班長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只是目光呆滯地看著天空。
“草!我們一起上!就不信幹不過它一個!蟻多還咬死象呢!”
有人見許山河這幅模樣,突然無比憤怒道,隨後二話不說就往樓頂衝。
苗蘭見此直接就把那學生拉了回來。
可這時斜刺裡又有一道人影衝了上去,速度極快,她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就衝到了高樓傾斜的牆面上。
……
商場樓內,中年人怒罵道:“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作死!”
說罷他破窗而出,準備在那人影爬到頂之前,搶先滅殺了那劇毒地母。
可就在這時,他意識到了不對。
因為那身影沿著傾斜的牆壁極速而上,如履平地,快的驚人,比之前許山河還要快許多!
“這人是誰?”
中年人瞳孔迅速收縮,腳步下意識地就停了下來。
幾個呼吸之後,那身影衝到樓頂,猛地一躍而起,跳起二十米高,快若閃電地朝著劇毒地母射了過去。
劇毒地母似乎意識到了來者不善,當即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嘯鳴,四條觸手同時出擊,嘴巴更是猛地長大,噴射出一大團毒液!
砰!
那道身影沒有停頓的意思,一往無前地射入了毒液之中,與碩大的章魚身影瞬間交匯,發出一聲轟響。
大雨之中,那碩大的章魚身影陡然一僵,緊接著背部直接炸開了一個大洞!
吸附在高樓尖頂上的四條觸手漸漸失去了力量,劇毒地母開始無力的滾下高樓。
最後,砰的一聲砸在了許山河面前不到十米處。
看著那身體被穿了個大洞的劇毒地母,許山河怔怔出神。
他哪裡看不出這傷口是整個人穿過去形成的。
腦海中閃過很多種可能,但沒等他確定是哪一種,不遠處,大雨之中,那道人影已經從高樓落下,緩緩朝著劇毒地母走來。
“是哪位老師……呃……”
苗蘭下意識地以為是某個老師,可隨著那人影越來越近,她越看越不像。
因為那模糊的人影好像很年輕,年輕的根本不可能當老師。
“你是誰?”
苗蘭迷茫的詢問。
旁邊一個西南大學新生卻是突然驚地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是……是他……好像是他……是肝帝!”
“什麼肝帝?”苗蘭有些不解。
說話間,那人影已經走到了劇毒地母屍體旁,將屍體提了起來。
然後轉頭看向了他們。
“是我,凌州職大何沐,你們沒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