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有一半映出少年豔絕的眉眼，另一半臉則籠罩在黑暗裡，很割裂的美感，也很陰森溼冷。
“師尊”，楚臨則嘴唇張合，就聞到了滿嘴腥甜。
他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有幾分無措地看著師尊，毀滅痕跡一樣抬袖擦去嘴角血漬，“對不起，師尊。”
“對不起什麼？”祁皎皎不知道，自己面無表情的時候，其實是很冷酷的，“你自己不愛惜身子，對不起的人是你自己。”
祁皎皎真的不知道男主在鬧什麼？
楚臨則半垂下眼睫，但很快又抬起下頜，虔誠飢渴地看著師尊，以及師尊手裡端著的東西。
祁皎皎揮手燃了殿內長明燈。
又施了個清潔術將地上的血漬清除，掏出一瓶療傷丹遞過去：“服三粒。”
楚臨則這下表現得很乖，一一照做。
“穿上衣服，出來。”
祁皎皎吩咐完，便朝外走。
楚臨則低頭看自己一襲中衣，俊臉微紅。
祁皎皎其實不覺得有什麼，畢竟現代穿吊帶熱褲很尋常，古代的中衣長袖長褲，啥也看不見。
楚臨則走出來時，祁皎皎正往蛋糕上插上自己改良過的小蠟燭。
示意楚臨則在旁邊坐下來。
祁皎皎一個靈火訣過去，小蠟燭瞬間燃亮。
祁皎皎道：“許個願，在心底許，不用說出來。”
楚臨則俊朗立體的五官在燭火下明滅，他生得優越，似乎連燭火都偏愛他幾分，給了他極其強烈的氛圍感和濾鏡。
祁皎皎在現代也是小美女一枚，因為圈子的緣故，經常在酒局上見到當紅流量明星。
可那些被網路上追著喊“男神”、“老公”的明星、演員，到了楚臨則面前，也黯然失色。
楚臨則是個很內斂沉寂的人，即便有很多疑問，也不會主動開口。
他乖巧地許願。
一隻柔軟的手突然覆了上來，帶著笑意和無奈：“要閉上眼。”
楚臨則眼睫一顫，心臟像是被什麼狠狠擰了一下，重重一縮。
祁皎皎也被那兩扇蝶翼一樣的黑睫電了一下，很快縮回手。
許完願，楚臨則看著蛋糕問：“師尊，這個是什麼？”
“蛋糕。”
祁皎皎等著他問“蛋糕是什麼”，可等了半天，楚臨則也沒有追問，而是眼睛亮得瘮人，嘴角也抿了弧度：“謝謝師尊陪我過生辰。”
生辰已經過了。
祁皎皎動了動唇，還是沒說掃興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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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皎皎舒了口氣，總算給哄好了。
她笑了笑，繼續哄道：“以後每一年生辰，師尊都會陪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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