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模樣，已經等了他有一會兒了。
祁皎皎快走了幾步，看見少年雙手捧著的是那夜她讓丟掉的被褥，她一愣：“我不是叫你丟掉嗎？”
“徒兒加了殍腥草，已經清洗乾淨了。”
楚臨則抬起眉眼，少年的眉眼太過優越，臉蛋兒也越長越漂亮，略微帶點懨氣的眼尾總給人一種跟他說話大聲一點他就會哭的感覺。
殍腥草生長在埋屍之地，採摘也要費一番功夫。
祁皎皎不忍拒絕少年的好意，但想到這床單上曾經染上過男主的血，還是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怕墊著睡會做噩夢。
祁皎皎想說“不用了，你還是扔了吧”，但是男主洗都洗了，自己這麼說的話，男主敏感的小心思會不會又被刺激。
“給為師吧，辛苦你了臨則。”
祁皎皎心裡不太情願，面上還是綻開了一抹很燦爛的微笑，兩頰淺淺的梨渦又露了出來。
楚臨則卻沒有把被褥床單遞過去，目光灼灼地看著祁皎皎，在師尊詫異的目光下道：“被褥有些沉重，弟子給師尊送進去。”
“也好。”
這是楚臨則第二次踏足師尊寢殿。
殿內並沒有燃上薰香，卻瀰漫著一股極其清淺的鈴蘭香味，很清純，也很純淨，是很好聞的清甜。
楚臨則將被褥和床單放入木櫃之中。
餘光瞥了眼師尊已經坐下了。
主殿內建了個很寬闊的書桌，祁皎皎正在寫今日睡前計劃：溫習三遍昨日新學的劍訣，再背一套新的劍訣——
少女坐姿端正，眼睫低垂，紅潤的嘴唇不自覺地嘟了起來，像是小魚吐泡泡。
連他還沒離開都不知道。
防備心如此的低，倘若以後掌教和蘭閣主沒能力再護著她，她又該怎麼辦？
楚臨則停留的時間有點長，祁皎皎也終於發現主殿內還有一個人的呼吸聲。
她抬起圓潤的眸子：“臨則？”
楚臨則輕輕“嗯”了聲，心臟卻突然猛烈地跳了起來，黑眸顫了顫：“師尊殿內很香，弟子卻沒有看見燃燒的香爐，想問問師尊，何故如此香？”
“哦，是鈴蘭的香味”，祁皎皎笑著站起來，從檀木架子上取下來幾個香囊，“你覺得好聞的話，送你幾個也無妨。”
她前世有個閨蜜家中是做古法制香的，耳濡目染，祁皎皎也學會了點皮毛。
楚臨則看著蔥白手指上掛著的香囊，不知是怕對方聽到自己過快過吵的心跳，亦或者是別的，耳根漫上了血色。
“多謝師尊”，少年雙手攤開，任由師尊將香囊放到自己手中。
祁皎皎笑了笑：“不必客氣，還有事嗎？”
一句話讓楚臨則如夢初醒，渾身的血液瞬間涼了下來。
嗚嗚嗚，今天試水推沒過，傷心成了狼牙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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