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門都來不及走，面色不善飄去凌渺面前，笑得像一朵黑化的嬌花，整個人被滿地的符籙襯托得看起來跟鬼一樣。
“好玩嗎！”
他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天女散花好玩嗎！”
凌渺瑟縮了一下。
“還……還行……”
玄肆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齒地低吼出聲。
“去把還能用的符給小爺撿起來！”
“好嘞。”
凌渺自知理虧，屁顛屁顛地就跑去撿符籙。
跟著月華宗幾個親傳下來的林芊澄看了一眼那邊正在搬運自家弟子的離火宗，又看了一眼這邊正在撿符籙的凌渺和幾個下得快自覺幫忙的月華宗弟子。
“喲，都忙著呢？”
然後她不經意後退幾步，假裝自己跟他們不是一夥兒的，頂著她那張漂亮的厭世臉轉身跑遠了。
林芊澄不想營業大家早就習慣了，也沒人去說什麼。
段雲舟喊了幾個月華宗的弟子去幫忙撿符籙。
符紙一張很薄，饒是凌渺只甩了那一迭的四分之一，也有上百張了。
難怪玄肆會那麼無語，畢竟這都是他一筆一劃親手畫出來的呀。
凌渺不說話也不囂張，低著頭乖乖撿起符籙來。
她不說話不作妖時，那張娃娃臉，在月華宗玄青色的宗服下被襯得還挺可愛。
場內，離火宗和月華宗兩邊弟子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往凌渺身上瞟。
但兩邊的首席大弟子都在場，他們也不敢說話。
特別是離火宗那邊的目光極其複雜。
從前他們瞧不起還總是嘲笑的小廢物，被趕出宗門以後，成為了別宗親傳不說，還轉頭把自己宗實力不弱的內門弟子揍了一頓，親傳弟子揍成重傷。
這……這找誰說理去啊……
甚至不少離火宗的內門弟子回想起了那日在大殿上發生的事情，見此情景，想來那日的豹妖也果真是凌渺所殺。
如果真是這樣，那凌渺也確實有成為他們離火宗親傳弟子的資格啊！
修真界都慕強，不少內門弟子內心甚至開始糾結。
這第五位親傳弟子之位，當時到底是給單純漂亮的凌羽好，還是給戰鬥力超強的凌渺好呢？
但他們轉念一想。
至今為止，他們也還沒有真真切切地見過凌羽的實力，宗主長老們都說凌羽是天才，說不定她的實力也很強呢？
畢竟凌羽和凌渺是姐妹嘛，凌渺都這麼厲害，估計凌羽更厲害呢！
想到這裡，不少離火宗的內門弟子眼中都希冀地看向凌羽。
對啊！說不定凌羽比凌渺還厲害呢！真希望趕緊親眼見證她的實力啊！
很快，月華宗收完了符籙，離火宗收完了弟子，默默地就開始撤退。
今天發生的事情屬實比較詭異，所以大家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反正要說的也都寫在臉上了。
一邊垮著一堆批臉，一邊嘴角已經快要咧上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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