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御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我沒事大師兄,我只是餓了。”
另一邊,凌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站在原地,看起來很是放鬆。
辯解?她根本不需要辯解!
這種事情她上輩子見得多了,自證永遠是證明不完的,要把火,燒到別人身上去。
面對汙衊,要的可不是清白,而是是匪氣!
小孩朝著凌羽挑了挑眉,雲淡風輕。
“誰主張,誰舉證啊,趕緊給個證據啊,大家比試了那麼久都很累了嗷,趕緊的,別浪費我們太多時間。”
凌渺看了一眼江尚。
老登!聽好了!這第一課,叫禍水東引!
凌羽看著凌渺這副摸樣,也愣住了:不是,她這也太淡定了吧,這麼重的罪名,為什麼她不僅不慌慌張張為自己辯解,反而看上去還雲淡風輕的?
對上凌渺那平靜又帶著戲謔的目光,凌羽突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面對凌渺做的一切,都像是小孩子的哭鬧,毫無意義,但明明,對方才是小孩子不是嗎?
不知是什麼時候,凌渺這個小鬼眼中對她的怒意和嫉妒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只剩下無視和漫不經心,彷彿她的身軀裡,突然轉換了成了另一個人的靈魂似的。
突然被問起證據,凌羽一時間有些侷促不安。
從前都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但現在,出乎意料的是,周圍的人不知道為何,還真順著凌渺的話,紛紛轉頭看她,似乎真的在等著她,拿出那所謂的證據來!
原本信心滿滿的凌羽慌了,她有些凌亂道:“這種事情你藏得那麼密,我怎麼會有證據,但我確確實實,有一次看到了的!”
凌渺笑了聲,聲音平靜得不像話。
“哦,那你說說你是什麼時候看到的?自從我去了月華宗,你我見面的機會就那麼寥寥幾次,每次也有師兄師姐在場,沒道理只有你看到了,別人沒看到吧。難不成就你天賦異稟與眾不同?”
凌羽臉紅了一些,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駁。
她哪裡想到過這些,按照她的計劃,這麼大的事情,她又具體說出了品種,宗門聯盟就該二話不說,直接去查的。只要找到了,就能把這件事坐死。
結果她說了以後,人家不僅不查,還找她要起證據來了?
以前也沒人找她要過這玩意兒啊!
見凌羽不說話了,凌渺繼續開口道。
“而且,之前也沒聽你說起過啊。怎麼?你們離火宗比試輸給了我月華宗,你轉頭就要汙衊我這個月華宗的頂樑柱?”
“連證據都沒有,也說不出是在哪裡看到的,就這麼言之鑿鑿,你這一看就是在放屁。”
“是不是你們以後只要輸了比賽,都可以像這樣,隨便找個藉口汙衊別人,給別人難堪啊?這個樣子,以後誰還敢跟你們離火宗的人比賽啊?”
凌渺又看了一眼江尚,挑眉。
老登!這一課,叫倒打一耙!
老實說,她本不想這麼咄咄逼人的,對方畢竟還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姑娘,涉世未深,又被寵壞了,習慣以自我為中心思考問題,心思其實沒那麼複雜。
但凌羽她千不該萬不該,這般三番兩次地,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