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一腳還不夠，趁著程錦書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忒忒忒’速度超快地又往程錦書的肚子上踹了好幾腳。
“噗！”
程錦書完全沒有料到凌渺會突然攻擊他，毫無準備被踹中腹部，他只覺得自己的眼珠子都差點從眼眶裡飛出去了。
他往後飛出好一段距離，才撞在樹上後停了下來。
程錦書跌坐在地上，喉間一緊，吐出一口鮮血，但是他沒有失去意識，只是頹然地倒去了一邊，渾身不自覺地抽搐。
場外圍觀的眾人眼角一抽：說了不會把他弄暈，就不會把他弄暈，小孩果然是專業的！
程錦書不像白景那樣，直接被小孩一拳砸中了臉昏死過去。
他痛苦地倒在地上，腹部傳來的鑽心一般的疼痛，一陣一陣地盪漾開來，隨著血液，瘋狂地流淌往全身，他覺得自己的肋骨大約都斷了幾根，整個人痛得無法動彈。
於是，程錦書清醒地感受著小孩再次走到他的面前，隨手拽起他的衣袍，像拖垃圾一樣，將他拖到靈陣的邊緣，又隨手扔在了外面。
先扔了他，然後又扔了白景。
待靈陣定格，光圈消失。
凌渺偏頭看了無力側躺在地上的程錦書一眼，從鼻子裡傳出一聲輕蔑的氣音。
她的唇邊，依舊掛著那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
隨後，凌渺轉身，拖著玄鐵大劍準備離開，躺著的這個人於她而言，只是一個笑話，根本就不值得她停留。
程錦書強撐著睜開的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小孩離去的腳，和被從他面前拖過的玄鐵大劍。
瞳孔被那把黑色巨劍灼傷，程錦書掙扎著側過臉，對上凌渺俯視著他的餘光。
想著自己和白景氣勢洶洶地來，放了那麼多狠話，最後卻被整得這麼狼狽，程錦書只覺得內心憋悶得厲害。
他自從成為了親傳，眾星捧月，不論是哪一個宗門的弟子見了他都得禮讓三分，他何時受到過這種屈辱！
這個小鬼，明明從前只有追在他的身後，被他看不上的份兒，但如今，居然在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這般羞辱於他！
料定了對方不會殺他，程錦書艱難翻了個身，扯了扯嘴角，嘲諷地出聲，誓要扎痛她的內心，為自己找回場子。
“凌渺，我知道，你一直就對我有心思，但你死心吧，我今天就明確地告訴你，我絕對不可能看上你的，你再怎麼針對小羽師妹，或者做出這麼些出風頭舉動，都不可能吸引到我的，我眼中永遠也不會有你。”
聽到程錦書的霸總式發言，凌渺離開的腳步一頓，她直接愣住。
她打了他一頓，他卻覺得她喜歡他？
這是什麼字母屬性大爆發嗎？
而且，這句式，也好耳熟啊！
女人！無論你怎麼做，我都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從前都只在電視劇裡看到，現在突然有人當面，還是對著自己說，那感覺可太難受了。
果然，被跪舔過的人都有恃無恐。
想要讓他們看清現實，確實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凌渺低頭，用看顛公的眼神看著程錦書，喃喃道。
“雖然但是，這顛公也不是什麼不得了的天才弟子，也不是什麼富二代，也不是什麼長得風華絕代的美男，霸總是什麼門檻很低的職業嗎？什麼歪瓜裂棗都可以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