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書見凌渺遲遲不理他，火氣又上來了一些，從前凌渺哪次不是小心卑微地跟在他身後，而如今，這小廢物搶了小羽的豹妖也就算了，居然還敢無視他！
“凌渺，我在跟你說話，你發什麼呆聾了嗎！”
凌渺收回視線，冷冷地看向他，“你在狗叫什麼？”
“你！”
程錦書語塞了一瞬，不自覺提高了嗓音，“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多看你一眼？你以為你靠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打死了豹妖，就能搶得到小羽師妹的親傳之位嗎！”
“沒人跟她搶，帶著你的廢孩子滾一邊去。”
凌渺面露譏笑，“那麼久都幹不掉一隻豹妖，最後還得讓我親自動手，我看你們兩個人都挺廢的。”
程錦書瞪著眼，嘴唇顫了顫卻一句話接不下去，方才他跟凌羽確實在旁邊站了半天沒動手，但他們只是想看凌渺的笑話，誰知道凌渺真能把豹妖給殺了。
而且這凌渺，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牙尖嘴利的了。
——
見程錦書和凌渺都不再發一言，眾弟子的目光紛紛看向凌羽。
“小羽師姐，這……”
誰不知道，凌羽是宗門裡最受寵的弟子，身為內門弟子，她的資源恨不得比親傳弟子還要好，她也爭氣，年僅十五，修為就到達了築基中期。
這次任務，本來也是為了讓凌羽走個過場罷了，大家都心知肚明，最後會殺死豹妖，獲得親傳名額的人，一定是凌羽。
誰能料到，凌渺這個小廢物突然來了這麼一遭。
“……”
凌羽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拳，她從未想過凌渺能擊殺豹妖，放任著豹妖攻擊凌渺也只是因為她不喜歡別人經常將凌渺這個廢物跟她一個天驕相提並論，想趁機給她一點小教訓罷了。
但見凌渺居然出手殺了豹妖，她一時間有些慌張和不知所措，具體表現在紅了眼眶。
程錦書見狀心疼得不行。
“小羽師妹，你別難過，我們回宗，宗主和長老們明辨是非，一定不會讓你受這個委屈的！”
凌羽點了點頭，但後槽牙卻不自覺咬緊，她心裡暗想著，凌渺這個廢物，莫不是一直在藏拙，就是為了今天跟她爭這親傳之位？她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己這個妹妹，居然陰險到這種程度！？
但明面兒上，她還是衝著程錦書感激一笑，“三師兄別這樣說，渺渺是我妹妹，如果這親傳之位能落到她手上，我也很高興的。”
程錦書滿眼都是心疼，“小羽，她一個廢物，不配親傳之位的，你太善良了。”
說著，以他們為首，一批弟子御劍飛起。
凌渺不會御劍，只得跟著剩下的人一路步行回宗去。
她落在隊伍的最後走著，邊走邊想，越想越不對勁。
周圍明明有那麼多人，那豹妖沒理由只追著她一個人咬。
它圖她什麼？圖她年紀小？圖她不洗澡？
渾身上下摸了一圈，凌渺將系在腰間的一個錦囊解了下來，這是她渾身上下唯一可疑的物件了。她倒是有個芥子袋，但芥子袋裡的東西豹妖是感知不到的。
將錦囊湊去鼻尖聞了聞，凌渺眉頭一皺。
這……這個味道是！
急支糖漿！
啊不，居然是貓薄荷！
她想起來了，這個錦囊，是凌羽在出發前給她的，說是給她求的平安符！
看來原著中，凌渺被豹妖咬傷的真相在這裡呢。
凌渺心底冷笑了一下，看來這香香軟軟小女主，到也不是完完全全像她看到的那般無害嘛。只是，她還沒有傻到去當眾揭穿凌羽，以她現在的處境，估計沒人會相信她。
至於程錦書，他作為這次帶隊的親傳三師兄，在豹妖追著她咬的時候沒有保護她就算了，居然還為了不讓她把豹妖引到凌羽面前而踹了她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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